tag:blogger.com,1999:blog-45935724160408396112024-03-07T18:56:48.812-08:00雨林小站张永修,另有笔名艺青、柯云。
编著:《失传》(散文集,1987),《给现代写诗》(诗集,1994),《寻虎》(小说集,2023),《成长中的6字辈》(合集,主编,1986),《辣味马华文学——90年代马华文学论争性课题文选》(与张光达、林春美联合主编,2002),《我的文学路》(与林春美联合主编,2005)等。
曾任星洲日报《星云》版主编、南洋商报《南洋文艺》版主编、文学杂志《季风带》主编。目前为枫林文丛主编。
曾先后获得八届(即1995,1996,1997,1998,2000,2002,2009,2012年度)马来西亚编辑人协会黄纪达新闻奖之副刊编辑奖。Chan YS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7681834042533116948noreply@blogger.comBlogger2602125tag:blogger.com,1999:blog-4593572416040839611.post-827496890643761252024-01-11T19:38:00.000-08:002024-01-11T19:38:30.642-08:00我的编写日子<div class="separator" style="clear: both;"><a href="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gZtLr2TewFZpyQH-T45TPKvxrl2PZo2MZEIjM-9oThSAf9IN5n8zsPMwdJblZkJK6WXhYR8ttXYbvrHLrN6cqu3r9-0sj4OeHJDAa_YAIWmnYIDkpR49AtNfPHaAQ1Tb3CLDCubu5_BwQXZYbe1r2nsMmecP-14lsfdPlUSTwwxhusO9UWl4SzukRYMQRA/s720/FB_IMG_1699275348412.jpg" style="display: block; padding: 1em 0; text-align: center; "><img alt="" border="0" width="600" data-original-height="540" data-original-width="720"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gZtLr2TewFZpyQH-T45TPKvxrl2PZo2MZEIjM-9oThSAf9IN5n8zsPMwdJblZkJK6WXhYR8ttXYbvrHLrN6cqu3r9-0sj4OeHJDAa_YAIWmnYIDkpR49AtNfPHaAQ1Tb3CLDCubu5_BwQXZYbe1r2nsMmecP-14lsfdPlUSTwwxhusO9UWl4SzukRYMQRA/s600/FB_IMG_1699275348412.jpg"/></a></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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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张永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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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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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代末90年代初,一则地方新闻,我读后耿耿于怀,至今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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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说,一对情侣在八打灵情人圣地嘉星山车里谈情,不知何故被警方开枪,伤者为一名医生。之后没有后续报道,读者只知某时某地曾经发生过这一起伤人事件,“不知何故”,没有前因后果,没有真相,让人如鲠在喉。当然还有很多类似大大小小的新闻,记者都不会给予答案。后来我将嘉星山枪伤事件写成了小说,自圆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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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台湾政治大学上林元辉老师的报道文学课时,总是好奇老师所报道的当事人事后如何,甚至怀疑报道文学的作用。比如素人画家洪通的作品曝光后他困顿的生活获得改善了吗?演员谷明伦坠楼之后的所谓的“真相”是真相吗?……. 这些没有答案的新闻,如马航班机MH370 在2014年某天离奇失踪,下落成谜那样,至今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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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还有很多不公不义的事件在不同时代不同地点发生,媒体如电台、电视台、报章的有限篇幅,不能(或没有)报道,因为事件没有什么亮点,没有造成轰动的元素,而得不到关注,进而蒸发消失,如同不曾发生。某些新闻“有幸”被报道了,后续如何,通常也没有大人物或相关机构跟进,让有关事件得到妥善的处理,或阻止类似事件继续发生。那种无力感,对当事人或其家属,感受尤为深刻。在现实世界,英雄和强人都没有出现。报人和作家,也只能恪守本分,各司其职。写新闻的,继续报道表象;把关的编辑,大刀阔斧删改敏感字句,或制造耸动的标题来博取关注;写诗的,嘲笑影射;写小说的,虚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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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写作题材,源自现实生活;但显现在文字上的,则是生活的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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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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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壮年近乎是在报社编辑部度过的。1980年代,编辑部的外来干预相当明显,那时连“警察贪污”、“校长抽佣”等这些事物都不能在文章中提及或批评。早年还有报社主笔因社论涉险入狱,后来还有报社涉及敏感课题而被令停刊。经验教会作为编辑的我们自我设限,防自己也防作者踩敏感红线,遇到相关课题,稿件得格外小心处理,或修饰裁剪,或干脆不用。遭政治部点名的违规者,被调部门,三年不得加薪。我的经验则是因为 “没有过滤好”作者来稿,刊登了涉及政治敏感的小说,而接获报馆内部警告,算是小事了。这些种种限制,是否导致马华文学如盆栽那样无法长大,或变成所谓的“马华文学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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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似乎都是生活在重重笼子里的人。笼子外头,鸟在天空自由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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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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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年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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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入报馆第一年就遇到劳资谈判。劳方因诉求无法达致而采取怠工行动,以不合作方式表达不满。截稿时,打字部手摇机打出来到文字稿不足构成版面;植标题的日本机几乎作业停顿,编辑只好以手写毛笔字替代。这样忐忑不安的日子,我过后还得陆续经历,比如报馆财务问题被银行接管、茅草行动中被政治部勒令停刊、失业多月却依然“上班”筹备复刊的工作。接着还有一波波的事件,如收购改组大裁员、派系互斗,政党收购的“报殇”事件、报人示威、文人罢写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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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很多大人物斗来斗去,或者跑来跑去,直到一方败退。报馆底层的小人物,即使不搞权力游戏,也常被波及,有些被开除,有些被打入冷宫,有些被整为西西弗斯,有些被埋没在无尽无止的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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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云变化的年代,我从新闻组转到副刊。副刊组有如避风港,我窝在其中,侥幸在一场场风浪边缘经历小小动荡。比起编新闻版,编副刊是件快乐的事。尽管如此,却也不能完全幸免于风浪。比如有一年发生石油危机,白报纸价格飞涨,报社将报纸面积缩减,字体与行距空间也相应缩小,以便同样数量的文字能够刊在比较小的篇幅里,而达到减少用纸量,聚沙成塔。编辑部相应推出“精写精编”方针,少用长文,多用短稿。我在副刊岗位上,只能想方设法,谋求能够配合报馆政策的方式。于是就有了“300字极限篇”的 征文活动。这个活动前后催生了五百多篇作品,后来被作家雅波以剪报复印的方式,制作了共四册的《300字极限篇》。我自己在这期间,也用其他笔名涂写数则以抛砖引玉,这些都收录在本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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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我的编辑岁月,最快乐的,莫过于在星洲日报编《星云》和在南洋商报编《南洋文艺》。这两个副刊,让我直接或间接参与马华文学的建构,对一个曾经以“艺青”为笔名的文艺青年来说,其快乐无可言喻。可惜,曾为我赢得几座黄纪达新闻奖的《南洋文艺》,却在上个世纪末因时势而提早终结。所幸的是,被经济挂帅的管理层忽视的文艺版,却获得中国学者如龙扬志、王列耀、温明明等人的大力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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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年过去了。这些年来,我见识了不少作家和文化人,他们的性格或经历,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丰富了我笔下的富贵、慕兰、锺情、桑田田、沉香、麦丰年等人物。还有罗顺,一个说来你可能不信的小卒仔,也曾在这段日子中远远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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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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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在忙碌得不知时日的时候,我已经过了青壮年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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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变了。纸媒争霸的战国时期,华文日报从巅峰期的六七家,淘洗到最后零落的三两家,再过几年,可能每则新闻都是“独家”的了。没多久,电子媒体或将取而代之。如今,政府换过几次了,政治干预好像减少了,但报社的警戒线还没有解除,写作者只能随遇而安,或另寻码头,或退隐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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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幸自己今天还能在在报上看到文艺副刊,发表没什么商业效益的虚构小说,甚至出版纸本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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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双福文学奖”给我机会,让《寻虎》一书获得出版基金,也要感谢曾翎龙以及有人出版社承接出版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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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给我写序和评论我作品的新知旧雨:黄锦树、林建国、张光达及王学权,感谢他们给予我的肯定与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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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我的妻子林春美为我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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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所有美好的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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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n YS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7681834042533116948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593572416040839611.post-39439206890133714682024-01-11T19:29:00.000-08:002024-01-16T16:23:46.422-08:00那年圣诞<div class="separator" style="clear: both;"><a href="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iQ39Phyphenhyphenn2etfKgENX0GT0rbnq2yH-sY_qnNIUMhIoICmTFCRFk_5Yyeyn0OfUxi2AQr-5I48gpZTRycAJg2YstfCdaK2lFHxruDXp7o27rsL00ubpejiWlqseAnj2hzpnZUVBq3d0ORucIOeOd8-kWaiziWl_pEkNqhnWY-wG-y8pgeRIaJWiyu2saIRbG/s2992/20230903_195948.heic" style="display: block; padding: 1em 0; text-align: center; "><img alt="" border="0" width="600" data-original-height="2992" data-original-width="2992"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iQ39Phyphenhyphenn2etfKgENX0GT0rbnq2yH-sY_qnNIUMhIoICmTFCRFk_5Yyeyn0OfUxi2AQr-5I48gpZTRycAJg2YstfCdaK2lFHxruDXp7o27rsL00ubpejiWlqseAnj2hzpnZUVBq3d0ORucIOeOd8-kWaiziWl_pEkNqhnWY-wG-y8pgeRIaJWiyu2saIRbG/s600/20230903_195948.heic"/></a></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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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张永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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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还有一个星期就到来,虽然不是教徒,他们也要为“圣诞老人送什么礼物给孩子”而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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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好不容易挑了两份礼物给两个孩子,妈妈还没来得及用不同花样的礼物纸包裹,就听到爷爷感染新冠病毒的消息,全家便乱成一团。二年级的妹妹把房间让出给嫲嫲,晚上跟妈妈睡;哥哥睡自己的房;爸爸是新冠病患幸存者,病愈后睡客厅,顺便照顾半盲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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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会染新冠肺炎,大概跟爷爷嫲嫲每天都要到公园散步、跟他们同样高龄的邻居聊天,然后到街上餐厅吃早餐或打包午餐有关。两人都八十几了,怎也听不进孩子的劝告或批评。爷爷会说疫情三四年了,大家都没事,穷紧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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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嫲嫲的新冠肺炎检测呈阳性。听妹妹说,爷爷在屋子里走动没戴口罩,午餐时嫲嫲和爷爷同桌吃饭,互相夹菜礼让来礼让去,还走进爷爷睡的房间。如此,嫲嫲很难不被传染新冠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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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是冬至,请假在家的爸爸发短信给仍在公司上班的妈妈,说今晚过节在家里庆祝。妈妈即刻回覆,盖不住怒气:你爸妈都染病,庆祝什么?下班后打包日常餐饮,回家在各自的空间,各自用膳,以免交叉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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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又一人失守,轮到妈妈喉咙痛,筛检结果呈阳。妈妈被隔离而独占一室,妹妹则搬去跟哥哥同房。同一天下午,妹妹开始发烧,摄氏40度,但新冠病毒检测呈阴性。虽说妹妹暂时安全,但住在另一区的外婆知道了,开始紧张,决定将还健康的哥哥带离“重灾区”照顾,以免殃及池鱼。
外婆她一人无法兼顾可能都生病的两个小孩,便把妹妹留下,仅带走哥哥,妹妹不甘,当下嚎啕大哭。妈妈戴着口罩,安抚妹妹说:退烧了就可以去外婆家。外婆发动车子时还听到妹妹摇撼玻璃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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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兄妹自小有各自的房间,只有在周末到外婆家,大家才能睡在一起,互相嬉戏玩乐。外婆家有一张大床,兄妹俩说好,轮流跟外婆同睡一床,另一人就在床脚打地铺。这个晚上,哥哥与外婆同睡,听外婆讲枕边故事,在轻轻拍打声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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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前夕,哥哥一早发烧,38.4度,吃退烧药、贴退烧片后渐渐好转。新冠肺炎检测为阴性。午餐后哥哥呕吐,又开始发烧。再吃药,睡了两小时,烧已退,精神饱满,到走廊踏脚车,完全是健康小孩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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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看完圣诞动画片之后,哥哥有点失落地说:今年可能没有圣诞礼物了。孩子总会盼望圣诞老人送他们礼物。问为何?回答说:今晚不在家里睡,圣诞老人恐怕找不到他。外婆安慰他说:好孩子不管在哪里,圣诞老人都会送他礼物。哥哥半信半疑,让外婆背进房,如常听枕边故事。哥哥病了半天,刚躺下就睡着了。
圣诞节当天清晨六点,哥哥醒了,在床边找到礼物,兴奋地叫醒外婆,说:圣诞老人昨晚来过了,而且送了两份礼物!前一天哥哥吃了药睡觉时,妈妈托姨妈将礼物偷渡给外婆,姨妈还添多一份,所以哥哥今年有两份圣诞礼物。他当场拆了包裹,愉快地玩他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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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圣诞晚餐,是起司白浆螺旋面条,配上切丁三色灯笼椒和午餐肉,再加蛋饼、萨拉和蘑菇浓汤。外婆特地铺了格子桌布,换上有圣诞气氛的餐具,关了电灯,点上蜡烛,选了圣诞歌曲的CD光碟,就是很温馨的圣诞节了。哥哥胃口很好,完全不像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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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后,兄妹视讯通话,互报收获。妹妹说,圣诞老人太胖了,进不到房里,便将礼物挂在门把上。外婆听后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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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次日,外婆给哥哥做新冠病毒检测,结果呈阳。她自己检测则呈阴性,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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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除了在圣诞前夕病了半天,过后就没有其他症状,像只小马奔奔跳跳的,外婆以为没事,怎知病菌潜伏多日之后终于爆发。后来妈妈在家庭群组里透露,妹妹也同日确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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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外婆都与哥哥无间隔的相处,属于近距离接触,有感染病毒的风险,但她心理建设强大,之前打过疫苗和增强剂,每天有一杯即溶维他命C,加上平日健康饮食和跟着优频做运动,应该有能力战胜病毒。再看哥哥活跃的情况,完全没有病容,大有打败新冠病毒之势,不必过于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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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打开窗户让空气流通,如常用消毒剂抹桌椅沙发地面,又开启了她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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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2/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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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洲日报.文艺春秋》,12/1/2024
<div class="separator" style="clear: both;"><a href="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iwqEv_hvdqt1VKAhe5LKcqW8lSEMK51FFLuK-uQlk2len90yrIfWa39e46__-XixjwaeFJEyGiycbfx4VYdoiqFwwoKC5dd4Gz3Q-rznrjmKp59TnSspNL7aD0HFGUzl8pceIU0BOmx4wVYpNnbtCtjfh_M3BIbokvZag-nLTHI_YEdsEpMTQBRqwq0P3b/s720/FB_IMG_1705450834803.jpg" style="display: block; padding: 1em 0; text-align: center; "><img alt="" border="0" width="400" data-original-height="403" data-original-width="720"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iwqEv_hvdqt1VKAhe5LKcqW8lSEMK51FFLuK-uQlk2len90yrIfWa39e46__-XixjwaeFJEyGiycbfx4VYdoiqFwwoKC5dd4Gz3Q-rznrjmKp59TnSspNL7aD0HFGUzl8pceIU0BOmx4wVYpNnbtCtjfh_M3BIbokvZag-nLTHI_YEdsEpMTQBRqwq0P3b/s400/FB_IMG_1705450834803.jpg"/></a></div>
Chan YS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7681834042533116948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593572416040839611.post-58225568485423976282023-12-29T01:14:00.000-08:002024-01-11T19:33:20.349-08:00张光达推荐《寻虎》<div class="separator" style="clear: both;"><a href="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j3XniksmH0dZFndnrTqAu8efXPC1qXuv9CgpFdmO1Mh_VGwzzrCOx2f84uwMjKYQaTtJZxL1YXAmSMPsFyeUpt9ZrV_1vanjqpxbSa59U-27BTNLeVLixY46xPz71MK8eH54MyszGJzORJ7KKPKE_teW8xstgSKFxO9RwoznvIGCXtfuv0NKCbGUexnFRK/s2992/20230910_131417.heic" style="display: block; padding: 1em 0; text-align: center; "><img alt="" border="0" width="600" data-original-height="2992" data-original-width="2992"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j3XniksmH0dZFndnrTqAu8efXPC1qXuv9CgpFdmO1Mh_VGwzzrCOx2f84uwMjKYQaTtJZxL1YXAmSMPsFyeUpt9ZrV_1vanjqpxbSa59U-27BTNLeVLixY46xPz71MK8eH54MyszGJzORJ7KKPKE_teW8xstgSKFxO9RwoznvIGCXtfuv0NKCbGUexnFRK/s600/20230910_131417.heic"/></a></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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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云(张永修)对同性恋题材的书写在〈冷酷热郎〉(《南洋商报·南洋文艺》,25/5/2002)和〈从耳朵到心里的距离〉(《蕉风》493期,2004)中有更成熟的表现,前者耽溺于一种富含颓废美的感官情欲想像,以及人性中对欲望产生一种欲迎还拒的魅力和威胁,后者对同性恋、异性恋与双性恋之间的心理曲折婉转,如此惊心动魄的故事,作者写来却又如此多少遗恨犹如梦幻泡影、云淡风轻。以语言文字表现与内容的深度而言,〈冷酷热郎〉和〈从耳朵到心里的距离〉显然是柯云的力作,故事中的叙述者周旋于同性朋友之间,虽然现实诸多困扰难过,但只要有一息尚存,他们随自身的情欲感受起舞,像飞蛾扑火般的舍身情爱,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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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光达《 #寻虎》
Chan YS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7681834042533116948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593572416040839611.post-61487169404116371392023-12-29T00:42:00.000-08:002023-12-29T01:08:03.234-08:00黄锦树推荐《寻虎》<div class="separator" style="clear: both;"><a href="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j5slWWa_z_-be68dCh8mUghbrV2WJQd6NsJV9-K5IavgQUBH-O9SAQjqlBkBB1VvuJMRcfiuvav5usHdcB_panGpeuwHY4ICOLc6rEZ28ej_Z3URvsgh5XKb-zqF_0qPv-yhAGlMbg8cXGxWO45eMWha0fACnmsNvKo2FRaQfQGdIBVcAa9CxeShcr5G3t/s2992/20230921_112356.heic" style="display: block; padding: 1em 0; text-align: center; "><img alt="" border="0" width="600" data-original-height="2992" data-original-width="2992"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j5slWWa_z_-be68dCh8mUghbrV2WJQd6NsJV9-K5IavgQUBH-O9SAQjqlBkBB1VvuJMRcfiuvav5usHdcB_panGpeuwHY4ICOLc6rEZ28ej_Z3URvsgh5XKb-zqF_0qPv-yhAGlMbg8cXGxWO45eMWha0fACnmsNvKo2FRaQfQGdIBVcAa9CxeShcr5G3t/s600/20230921_112356.heic"/></a></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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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梅愿景〉敷寫貧女白梅如何走上馬共之路,作者(张永修)給她設計了一種能力(「自小就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和一個先天殘疾的孩子(暗示馬共的政治遺產是殘缺的?),孩子在森林裡被生下來後,依規定必須送到外頭讓別人撫養。故事的高潮是在合艾和平協約簽署、馬共解散後,因此是篇「後革命小說」。對小說主人公白梅而言,當年被迫遺棄的孩子是後半生最大的懸念。於是小說末尾成了奇情故事,白梅帶著殘障的孩子遠赴北京求醫,求助於氣功大師,學成返鄉,歸隱山林、發功濟世。革命歌曲「杨桃结满山岗」也從歌詞變成了實體,過上了寛裕的日子(影射改革開放?)「白梅的愿景,终于实现」,看來白梅的願景不只一個。這篇小說結束後還加了個尾巴(作為另一個結局),把這一切都打成幻覺。作為交換,是孩子的一聲「媽」的呼喚。這些設計都頗值得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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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锦树 《#寻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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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基之城〉寫的是個奇異的城市,概念上很像湯瑪斯.摩爾筆下的烏托邦,體制之嚴厲又近似今日的北朝鮮。奧威爾《一九八四》的指涉更不在話下。至於這麼一個條款:「女人可以同時與五名男人維持婚姻關係,男人只能與一個女人結婚,花心丈夫將被施予宮刑」,其間女男之不平等,又遙指馬來西亞。何況鄧基一語,出自馬來文妒忌(Dengki)之意,小說的國家寓意不脛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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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忌一旦成為立城精神,傲驕的權貴獵殺百姓便毫不眨眼。自由──含戀愛自由──便成為尋常百姓要保護的底線。所以即便麥豐年受到權貴重用,並與情人胡競打得火熱,他仍執意利用這段感情作為掩護,逃脫城邦當局的掌控,最後不知去向。這篇小說的特殊在於「自由」很少成為馬華小說的命題,更常出現的是「平等」的呼籲,尤其是在大馬這種由膚色決定誰是權貴的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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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国《#寻虎》
Chan YS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7681834042533116948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593572416040839611.post-1874695711759173262023-12-29T00:33:00.000-08:002023-12-29T00:46:57.115-08:00王学权推荐《寻虎》<div class="separator" style="clear: both;"><a href="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joq09sRozJ9NyAucqDoD6klynGUqwfITO16gCe-fjkSzQwyfCPyh5-RbxFZ57NI7Aa-c54Mz780mFOCWEIT3pfFchf_hiNPVXmdEfI2-Br3SNX33t5eVa-pX8ZVd4QHYxbIqtEhoFysB-uWScfIDrPPjYZJQL4iXfodmilA-RysokkBKez6LnYI7S2JxTM/s2992/20230917_131359.heic" style="display: block; padding: 1em 0; text-align: center; "><img alt="" border="0" width="600" data-original-height="2992" data-original-width="2992"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joq09sRozJ9NyAucqDoD6klynGUqwfITO16gCe-fjkSzQwyfCPyh5-RbxFZ57NI7Aa-c54Mz780mFOCWEIT3pfFchf_hiNPVXmdEfI2-Br3SNX33t5eVa-pX8ZVd4QHYxbIqtEhoFysB-uWScfIDrPPjYZJQL4iXfodmilA-RysokkBKez6LnYI7S2JxTM/s600/20230917_131359.heic"/></a></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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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人听闻的新闻,能为媒体机构增收,但在这里,耸人听闻的是民主危亡的时刻。 《窝在报馆的那些日子》一篇更关切地探讨「转折」背后的权势和动力:写的是南洋商报,那些年份事件,包括改简体字、改横排、报殇等事件。与其宏观地对待马华新闻自由消融的历史,永修的小说都是从报人的主观努力、亲身经历以及悲惨遭遇说起的。小说叙述至上,但政治还是能带来冲击和转折,打断读者的遐想。以载树桐的罗里撞入报馆的年份,暗指伐木商收购南洋,局内人看到就知道,其余的也会隐约地体会到个中暗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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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学权 《#寻虎》
Chan YS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7681834042533116948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593572416040839611.post-89732806675645916162023-12-14T23:33:00.000-08:002023-12-14T23:33:48.795-08:00黄意心谈寻虎黄意心
10月27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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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知道永修哥出了一本新书,立马买了一本支持。【寻虎】里头有很多故事,但是最触动我的还是永修哥写的故乡的人和事,这些人,很多都已不在了,永修哥把他们写出来,也写出了我很多的回忆录。永修哥和我来自同一个小镇,他家和我家隔着一条马路,我上下学都会经过他的家,他书里面写的【孩童走过他家,看到他母亲都会Pak Mei长Pak Mei短,Pak Mei就会給糖果】哈哈哈~我就是那其中一个讨糖果的孩童,那是很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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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永修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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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永修哥
Chan YS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7681834042533116948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593572416040839611.post-50432038694145949802023-12-14T22:33:00.000-08:002023-12-14T22:33:16.965-08:00孙春美谈寻虎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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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修,昨晚沒時間閱讀,剛剛迫不及待翻到羅順,讀到「每次聽到印刷機開印,隆隆機聲混雜勞作聲息,羅順總感覺十分安寧,像回到從前…」而我內心是即溫暖又蒼涼,說不出的感傷…原來你和琦旺的對話沒有劇透。藉一個虛構的人物,道盡報業的興盛與沒落、人事變動的殘酷與無奈。處處隱喻卻深藏不露,看似輕描淡寫卻滲透世事與人性。好!喜歡。
Chan YS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7681834042533116948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593572416040839611.post-76214748473507474592023-12-14T21:09:00.000-08:002023-12-14T21:09:49.127-08:00曾毓林谈寻虎曾毓林
12月3日21: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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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永修,我還沒有中學畢業就認識他了。當時他是星洲日報副刊《星雲》版的編輯,那時我還是星洲日報學生記者──有次學生記者們相約到適耕莊去玩兩天一夜,永修也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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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在中學時代第一本買的馬華作者的書《失傳》,作者是藝青,我過後才曉得,「藝青」是張永修的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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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笫一次在〈星雲〉版寫稿,也是永修給我機會的呢!我初加入報館時,永修是少數我所認識的亦師亦友的同事之一,幸蒙他關照,所以我少走很多冤枉路。
後來他離職,我知道他受了不少委屈,但他沒有多說甚麼, 就是一派「好聚好散」的個性。再後來他在南洋商報副刊,喜見他依然如魚得水──可見,有能力的人,放在哪里和處理甚麼版面都還是游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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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逛書局時首次看到永修的新書,不免就伸手取下翻閱──這本書,是收集永修這些年來任職編輯時的寫過的小說,以及當時編輯桌的往事。不管是小說還是雜文,讀來都很快代入──因為我們曾經一起處在過中文報最艱辛和最輝煌的時代,有著很多同樣的感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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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時就帶一本回家了。對作者最好的支持,就是直接買他的書,不要等作者贈閱。如果每位作者出書,大家都討贈閱本,對作者不算是支持,是「加重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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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回來辦公室後沒多久,還是收到一本永修託我同事轉來的贈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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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令我想起中學時代中四那年第一次買的馬華作品《失傳》──這期間相隔近四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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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和永修也算是認識四十年的朋友了──一個作者能浸淫在文字、文學耕耘四十年不輟,這份對文字的虔誠,就值得讚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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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虎》,一本我看到作者的名字就百感交集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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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n YS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7681834042533116948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593572416040839611.post-24356926698784744992023-12-14T21:07:00.000-08:002024-01-16T16:45:03.681-08:00“沉睡的慾望”分享会<div class="separator" style="clear: both;"><a href="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i2hWbEwG2hFjIom4YuX9t03c7vVGwXRSJoxPGM9qtuNrDyVKo1YRKx3gRCNeKsvuG8IHrS3Opd2M0PJPRnsPEwOew8chROyAHQ7XioD9R-9eSW0SbV1CtKzvJIYY2flT15VfgTmWgN_WRlX9G_t3FEqBCKEP75RY7Sw70U5ILJjWh090qghbNmHDJS_v_V/s720/FB_IMG_1700988694931.jpg" style="display: block; padding: 1em 0; text-align: center; "><img alt="" border="0" width="600" data-original-height="540" data-original-width="720"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i2hWbEwG2hFjIom4YuX9t03c7vVGwXRSJoxPGM9qtuNrDyVKo1YRKx3gRCNeKsvuG8IHrS3Opd2M0PJPRnsPEwOew8chROyAHQ7XioD9R-9eSW0SbV1CtKzvJIYY2flT15VfgTmWgN_WRlX9G_t3FEqBCKEP75RY7Sw70U5ILJjWh090qghbNmHDJS_v_V/s600/FB_IMG_1700988694931.jpg"/></a></div>
Monsoon Books 季風帶馬來西亞
11月26日15: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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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尋虎》新書分享會圓滿結束,感謝《尋虎》作者張永修和對談人許友彬的精彩分享,也感謝各位讀者的捧場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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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的分享會主題是“沉睡的慾望”,那張永修所謂的、以及屬於他的慾望究竟為何呢?這是許友彬首先提出的疑問。張永修解釋,在他的書寫中,欲望大多意指某種追求,任何人都有不同的追求的理由,不一定和情慾有關。在他的不同小説中,這些欲望都會在現實面臨著某種阻礙,也因而小説結局大都不完滿。針對結局,許友彬問道,那是不是正因有遺憾才較為浪漫?他如此回答,正如情因未了而常新,有時事情正因其不完滿而使人不斷回味,反而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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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張永修而言,他的欲望是對於書寫的追求,曾作為報館人的他所接觸到的新聞素材較為豐富,這些新聞、軼聞和異聞大多成為了他的故事素材,只不過經歷一次次的變形和處理。就以他的小説《尋虎》為例,主角富貴是報館夜班的編輯,在報館的權力鬥爭中是被排擠的。在朋友邀約下前往泰國嫖妓,卻反而愛上浪跡於情場的風塵女子,從此沉淪,甚至欲和其結婚。在如鬥獸場的職場,一舉一動都被虎視眈眈,只能步步為營,備受壓抑。Thai Girl是險惡現實的情緒宣洩口,讓他能夠遠離和逃避,因此富貴將之視為一種救贖。小説雖是虛構,但其中潑水節、清邁、曼谷、火車、邊境、報館,來自現實的一些事物藉由張永修的筆進入文字之中,為故事烙下了深深的馬華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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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作者簽名的《尋虎》目前店内有售!數量有限,感興趣的讀者歡迎來店選購或是聯絡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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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虎》——張永修,RM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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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曾翎龍
</b>11月25日15:21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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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尋虎》新書分享會:讓人沉睡的慾望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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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23年11月25日(六) 2pm - 3.20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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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季風帶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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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講人:張永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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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談人:许友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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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永修:社會現象並不是我小說的重點,而只是一種襯托。小說寫得太地方性,會讓非馬華讀者有隔閡。馬華文學放到國外,也許也會有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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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友彬:馬華作品要放到國外時,可能會有「寫給台灣看」或「寫給中國看」的考量。有時我在想,我們是不是應該只是「寫給馬來西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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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永修:我一般都是對身邊的事情有所感觸、產生共鳴,才把它寫下來。沒有考量太多,比較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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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友彬:有時候寫小說,從頭寫到尾,好像是在做工。嘗試從片段寫起,也許是中間,之後再視需要補充開頭或結尾,這樣寫作會比較有趣和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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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德俊問:你是資深編輯,編輯的眼睛或專業,會對你的寫作有什麼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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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永修:編輯通過看稿,慢慢形成一種審美的要求。編輯要看的是亮點,我寫小說時,也會考量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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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曰問:工作時寫作或退休後寫作,創作的慾望比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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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永修:我身在其中,很多東西不方便寫。退休後沒有身分的約束,我可以寫了。但會有發表園地的限制,有時要在國外發表,題材上就要考慮,要有普世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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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的寫作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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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永修:會繼續寫短篇小說,短篇的長度會比較適合我,不必為了要寫到某個長度而被逼去填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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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的話,我好像追不上了,人老了沒這麼機靈了,沒有了風花雪月,或對一些事物沒那麼敏感,覺得不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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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張永修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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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翎龙整理在PJ季风带的新书分享会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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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一些地方十分“浓缩”,恐怕造成误解,所以忍不住要再多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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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说常出现一些社会事件,那不是我小说的重点,但却是故事发生的背景。会写到这些社会现实,对我而言,是自然而然的,因为这些都发生在我生活的周遭。写进小说,就成了人物生活的社会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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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地方性的小说,会让非马华读者感觉隔阂,这是实情。但我的小说通常都是对某些人事有所感触而写的,没有想得太远,也就没有考量到远方读者的隔阂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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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n YS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7681834042533116948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593572416040839611.post-12334327328367487372023-12-14T20:54:00.000-08:002024-01-16T16:49:23.755-08:00讓人沉睡的慾望——《尋虎》新書分享會 |<div class="separator" style="clear: both;"><a href="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hAnz9eOIArD80mF-L0Uj22S63tcef0fOhUK_BTYVMJMKCcCnAorBJlUjvYQPyaP7X4zwJAhzaYf035cyKREpYPYbdobO9PgAu4XxKyI5PbGTrekgeJEjQy74yYSEQW1YFn8BQGHCvuv6EfpUIr9CZ6jSoO9ff0NP4hdNZ16b5PlyK8kH5BhAAoaQDM-cPo/s960/FB_IMG_1700914115024.jpg" style="display: block; padding: 1em 0; text-align: center; "><img alt="" border="0" height="600" data-original-height="960" data-original-width="720"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hAnz9eOIArD80mF-L0Uj22S63tcef0fOhUK_BTYVMJMKCcCnAorBJlUjvYQPyaP7X4zwJAhzaYf035cyKREpYPYbdobO9PgAu4XxKyI5PbGTrekgeJEjQy74yYSEQW1YFn8BQGHCvuv6EfpUIr9CZ6jSoO9ff0NP4hdNZ16b5PlyK8kH5BhAAoaQDM-cPo/s600/FB_IMG_1700914115024.jpg"/></a></div>
<b>Monsoon Books 季風帶馬來西亞
</b>11月23日2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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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風帶活動51:讓人沉睡的慾望——《尋虎》新書分享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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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頭虎,偶然間被人的視線所捕捉,因而被追尋。被追尋的老虎自由穿梭於現實的邊地和邊境,還出沒於字裡行間,潛進讀者的視線之中。張永修不僅在尋虎,還尋人,他讓活躍於文字間的人們時刻在追尋。追尋什麽?人各有異,真愛、奇情、異色、栖息之所,卻無一例外地匆忙追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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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張永修所欲展現的不僅如此,他大膽以文字敷演現實中的一切,讓幻想和虛構反客為主,以此方能承載那些難以和不可言説的荒誕與離奇。於是角色遭遇照映國家命運,來自現實的人事物均通過變形對故事造成極大衝擊。嫖妓的鲁蛇文人、自杀的年轻有为校长、酷儿的遭遇、多产女作家死前种种、用同一个笔名的两代作者、小三的初恋、可以看到未来的前马共、乌托邦的情变、报社里不领薪水的人、上一代移民等等,题材多样。政治、禁忌、奇情、現實早已面目全非,糾纏不清,靜待讀者們的追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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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5日,《尋虎》作者張永修以及對談人——許友彬將會在季風帶吉隆坡和讀者們分享《尋虎》和潛藏其中的那些不可言説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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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辦單位:季風帶吉隆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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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籍:《尋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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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講人:
張永修(《尋虎》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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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談人:
許友彬
Chan YS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7681834042533116948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593572416040839611.post-53940512780806505542023-12-14T20:50:00.000-08:002023-12-14T20:50:00.571-08:00黄咏伦谈寻虎<b>黄咏伦
</b>11月1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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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修,这个我在入职南洋商报不久就听说过的名字,也在那时才得知他的妻子正是我大学时期的其中一位老师。在分享会时见到他本人,我的第一印象是,他看起来很斯文、很瘦,笑起来也很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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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仅有机会和他合照,还有了他的第一本小说集,名为《寻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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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了后,我觉得他是一个很大胆的人,把几乎所有(应该是全部了吧?)马来西亚切切实实发生过的敏感课题、以及一些时事全写入《寻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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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篇,要把开头、高潮、结尾都写在非常有限的字数内,可以说是很挑战的文体吧?但永修的极短篇我读了不会说有疑惑,反而觉得作品有些阴暗、现实,尤其是<梁祝遗恨>、<少林足球>、<睡王子>,原本搞笑、温馨的故事,经永修之手,演变成一个具有大反转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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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方面,我最印象深刻的,莫过于<寻虎>了。“虎”,英语称为“Tiger”,另一层意思则是“Thai Girl”,说的是一个人去寻找在泰国生活的女人的故事。除了开头和结尾的“Tiger”外,其余的篇幅都是以“Thai Girl”为主轴。我一度感觉其实“虎”还有另一层意思,永修也在分享会上解了我的惑,可以说我想得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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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而言,寻虎,也许可以说是寻找着心中的一股如老虎般强大的力量,也可以说是寻找如老虎般危险的陷阱。不管是什么,我想,每个人也许都正在寻找某个东西的路上吧?
Chan YS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7681834042533116948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593572416040839611.post-62020060139997562362023-12-14T20:47:00.000-08:002023-12-14T20:47:31.336-08:00無花谈寻虎無花
11月1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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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張編輯,我聯想到兩件事,南洋商報文藝版的《南洋文藝》和300字極限篇創作的背後推手。應該是那時刻,我初次接近小說,和參與極短篇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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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閱讀到張編輯的小說,倒是在他榮休之後,作品陸續刊登於國內外報章。而他散落在時間長河上的小說故事,今年終於結集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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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閱讀長文沒耐性的特質不是一朝養成,收到書專注翻閱《尋虎》輯一中所收錄的17篇極短/限篇。作品按照創作日期編排,若依據時間軸觀察,粗略察覺作者寫作心境由出世到入世的脈絡,由學院派文青漸進成洞悉人心險惡的旁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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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頭兩篇〈螞蟻反擊隊〉和〈神樹〉猶如寓言故事,背後的隱喻和意指,精確到位又可作多重解讀。後期的〈作家夢〉和〈蛇〉看透世間冷暖,借用日常俗事影射人性的黑暗面,作品趨向貼近讀者與地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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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過〈作家夢〉,你就會認同我,《尋虎》的推出對同屆獲得雙福文學資助的筆者而言,來得及時,來得殘忍,更來得諷刺——好個神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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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10 / 0701 HRS / PJChan YS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7681834042533116948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593572416040839611.post-55412664511524582642023-12-14T20:45:00.000-08:002023-12-14T20:45:40.121-08:00菓菓谈寻虎Lee Chin Seng
11月8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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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尋、搜索過的建築物群都帶稜角,唯有共鳴的聲音能讓它稍有軟化,可聲音的源頭也自那建築物內,而大部分時間都是空洞的,用一分鍾、一年、一世都像趕不及說出口也趕不及再遇上那出口和答案,在文字中他尋的是散落時間長河的虎群抑或安居護欄後方寸土地的虎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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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揣摩作者的心思,也能猜想關聯自己的心思,讀短篇小說就是有這種紛飛的思緒。當然也能在書中吸收、反應自己喜歡的寫作樣式。永修大哥一直是我敬重的文壇前輩,再能學習他對文字的愛惜和相傳在人群帶著善意的處事待人態度就更美好了。Chan YS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7681834042533116948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593572416040839611.post-52939775527841400982023-12-14T20:43:00.000-08:002023-12-14T20:43:53.466-08:00棋子谈寻虎Ng Han Chee
11月7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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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張永修《尋虎》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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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漸長,越愛懷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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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喜歡<窩在報館的那些日子>:感受舊式印刷機如何飛龍在天的運行;看撿字員從密密麻麻的鉛字架取字的黑手是如何煉成;聽他們為簡筆版創刊全廠忙上忙下雀躍的聲音。小時,也想當個報館人,像文中的羅順,捧著剛印刷出來的報紙,如熱烘烘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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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喜歡<尋虎>:那癡情的編輯,奮不顧身於茫茫人海,尋找無邊悠渺的茉莉花香。戀香之外,有一種迷人的蒼茫,偏執且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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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人舊事,一頁頁,再次向我回眸。Chan YS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7681834042533116948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593572416040839611.post-47322691971028859302023-12-14T20:40:00.000-08:002023-12-14T20:42:04.199-08:00杨善勇:张永修的人,以及他的书<b>杨善勇:张永修的人,以及他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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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1月8日,东方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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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张永修,他已入行多年,早在《星洲日报》独当一面,编辑《星云》。选稿全面,风格尽收;版面讲究完美,特别乾净,他极之用心。那是岁月淳朴的八十年代:没有网络,没有手机,没有短信,没有脸书;手写投稿全靠邮差递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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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转去《南洋商报》副刊做事,同时主编《南洋文艺》和《商余》,那是兼容天下,百家齐放的峥嵘大时代。各个流派的作者,都能自由自在,甚至用不文艺的方式,诠释和演绎文学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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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是个胸襟宽敞的编者,也是一个见解深邃,见识远大的文青。谦卑、诚恳、踏实,几乎所有人间圆满的赏心之词,完全适合用在他的身上。也许那是天生的性格,或是时光的历练,反正他写而优则编,编而优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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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出版的新书《寻虎》(八打灵:有人;2023)所见证的,正是那些朝夕不分的上班日子工馀,继续认真耕耘的丰收。不论别出心裁的极短篇,还是半自传的短篇小说,总是流露他独辟蹊径的文学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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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的梁祝经典,经他改编,没有想到,结局转为她爱他,他爱他的遗恨。信函的不吝溢美之词,原来只是文友的应用范文,千篇一律。而作家出书的兴致勃勃,在张永修的笔下,终于尝到现实的悲凉:基金那一点赞助,确实微不足道,“退书的运输费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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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一言难尽的家事,像“从前有一条很长很长的路”,总是没完没了;隐隐约约之间,全是说不出口的痛如刀割。永修每一笔下的三叉路,想必都是一行行流不尽的难言之泪:一行在天,一行在地,一行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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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大不一样了。那一间距离野新大约10公里,1928建校的木阁华小如今还在。屈指一算,校龄快一世纪长了。可是,学校已是微型中的微型,学生多是友族小朋友。这里的未来,还可以栽培出下一个大气磅礡的张永修2.0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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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沧海桑田,妈的,我们那一代人的年纪,人人皆已五五六六。上一辈人则逐步迈向七七八八。人来人往,认识永修这么多年,难得他继续保持当初的率真和坦诚,那是人性中最可贵的元素。大概因为他人如其名,永保赤心,修得正道。
Chan YS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7681834042533116948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593572416040839611.post-21076444450254894812023-12-14T20:37:00.000-08:002023-12-14T23:41:46.548-08:00陈徽俊谈寻虎<b>陈徽俊</b>
11月4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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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永修的极短篇〈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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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修是我的前〈星洲日报〉同事,我年纪大他一轮吧。他是文艺青年,我是半路出家,没有交集,一正一邪,见面只点头微笑,那是8、9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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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修的新书《寻虎》,收集十七篇极短篇和十二篇短篇小说。在极短篇中,〈蛇〉是我最欣赏的作品,是作者的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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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写的是一对新婚夫妇因妻子三度怀孕流产的故事,一位牧师点破了缘由。迷信思想至今依然存在,是没办法消灭的,不管东方还是西方。风铃不宜挂在露台,会引来煞气,如摄魂铃,华人深信不疑,想不到洋人也迷信。其实,日本人最爱风铃。风铃声清脆悦耳,我一直很喜欢,曾大胆的买来悬挂在门口多年,没招來邪气。至于那幅山水画是蛇的化身,真妙不可言,这是点睛的篇名。这两样东西是他们新婚新居入伙时,挚友送的礼物,想不到会招来邪气。作者写的故事人物全都是老外,与牧师堂兄配合得无懈可击,两个字: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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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1-2023 星期六 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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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记:其实,〈蛇〉里的人物是拥有洋人名字的华人才对,是我误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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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陈徽俊
</b>11月9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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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寻虎〉的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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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修的短篇小说〈寻虎〉,写报馆一位编辑的故事,读来熟悉又陌生,颇有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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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大纲:富贵毕业于南洋大学中文系,在文坛小有名气,因为长相平庸,四十岁尚未娶妻,报馆同事邀他北上合艾温柔乡打老虎(召妓)。<br>
这是富贵头一遭,男女之事,肌肤之亲,对他来说,简直梦寐以求。能与同事北伐,开开眼界,跃跃欲试,他欣然接受。<br>
在妓院,富贵认识了来自云南的妓女白云,对她一见钟情。每趟来合艾,只要白云,还赠送金饰,想为她赎身,娶她做老婆。<br>
他向公積金提出五万塊,准备为白云赎身,却因被公司栽员,失去工作。在他找到另一份报馆编辑后,在那三年期间,他再到合艾,白云却不知所踪。<br>
再不知过了多少年,钱也花得七七八八了,富贵非常落魄,但还不死心,终于在泰缅边境相逢,但白云已嫁给一名残疾人,还领养了一个女儿,家庭幸福,最终富贵悻悻然离开。<br>
富贵孤独终老,晚景凄凉。我想若他娶了白云,也不会幸福。觉得他很可憐很傻,妓女能陪你一生一世吗?也不能这样说,人各有志,何况爱情。<br>
我有个远亲二伯伯,娶妓女为妻,生下一男一女,不料不到四十岁心臟病猝死,留下稚龄孩子。老妓从良的故事,其实还蛮多的。<br>
我二伯伯是旅店的老板,生活圈子很小,平日除了打麻将,接触的都是妓女,日久生情嘛,他逃脱不出最终的宿命。<br>
〈寻虎〉带有寓意,比较隐讳,引人遐思,写的是一个逝去的年代,没影射任何人,只把一些人物拼凑起来,用作者的话说是“生活的变形” 。<br>
反而,当年我就听说过一个真实的故事,某某每次北上寻欢,專门挑选丑陋的妓女,他说人越丑越没人要,才是吉品。这点完全与小说中的富贵背道而驰,也颠覆了常人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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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1-2023 星期四 夜)<br>
Chan YS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7681834042533116948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593572416040839611.post-38025483339514509642023-12-14T20:34:00.000-08:002023-12-14T20:34:39.865-08:00黄佩蒂谈寻虎Petty Ng ·
10月29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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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修 ~《寻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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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很抗拒“下坡” 到交通拥挤的首都市中心,可是今天我很兴奋的搭轻快铁到吉隆坡最繁华的地段,因为老朋友张永修出版的小说集《寻虎》,在诚品书店有分享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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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80年代开始,我印象中的永修几乎都是和报界编辑部有关,如他所说,从繁体字到简体字、从直版到横版、从黑白版到彩色版、从石油危机白报纸贵、从而变通出“300字极限篇”,他经历和见证过马来西亚华文报章的兴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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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来的干预让报社的工作上有许多设限,“我们似乎都是生活在重重笼子里的人。笼子外头,鸟在天空自由嘲笑。” ,永修把他的经历和感受、无奈和疑惑,编成诗歌和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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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永修曾经帮我们这些年轻喜爱写作的朋友们编辑了一本《成长中的6字辈》;许多年后,六字辈已经/就快成为耳顺的古物了,或许大家都经历过太多人生的三岔路(序三/林建国),但是非常难得,大家对于写作或创作,还可以擁有最初那份率真的情懷,沒有如书中极短篇里的睡王子那样,值得庆幸。
再次恭喜永修,可以在自由的天空下任翱翔。Chan YS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7681834042533116948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593572416040839611.post-33265928878116638832023-12-14T20:27:00.000-08:002023-12-14T20:27:23.726-08:00吴庆福谈《寻虎》
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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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张永修《寻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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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一条很长很长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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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着张永修的小说集《寻虎》,解决了我多年来的一个困惑——为何便衣警察叫「暗牌」?这回读着小说,疑惑解决了。想想也有道理,警察穿着便衣,不就是想在人群中掩人耳目,持有牌证,但暗暗藏起,「暗牌」传神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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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并非象征吉祥。确实,在那个独立不久又动荡的年代,红色除了代表中国,也代表华人,是非常敏感的颜色,种族味道强烈。在那个言论极不自由的年代,颜色充满了恐慌,随时大祸临头。书籍信件也得东躲西藏。读着《寻虎》里篇名颇长的〈从前有一条很长很长的路〉这些点滴,依稀唤醒了我童年一些模糊的记忆。故事兜了一圈,原来我们都在听祖辈们坎坷且真实的故事,当中有血有泪,更多的还有无奈与无助……Chan YS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7681834042533116948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593572416040839611.post-10005960540777962172023-12-14T20:23:00.000-08:002023-12-14T20:32:05.545-08:00陈文贵谈《寻虎》<b>Tan Boon Kooi 陈文贵
</b>10月29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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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席前同事張永修YS Chan新書《尋虎》小說集的分享會。退休之前,張永修是南洋商報《南洋文藝》主編,當年承蒙他厚愛,我在他編的《南洋文藝》用了不同的筆名,發表了一些現代詩與散文。永修在今天的分享會席上提到,當年因為新聞紙價格暴漲,報紙被逼縮版,首當其衝的版位之一就是文藝版,他因此推出「極限」概念,向文友徵求三百字為限的小說,在一版只能擠進三千字(平時只能發佈一篇短篇小說)的一頁報紙上,反而能夠同步發佈十篇小說,有限的版位,反而發揮了無限的可能,達到百花齊放的效果。但永修也提到,由於報紙整體上縮版,新聞的內容反而不注重細節,很多新聞只能蜻蜓點水,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永修所言確實不虛,當年報紙為了減版,新聞處理固然是(被迫)力求精簡,但媒體網絡化(空間無限了)後,其實內容的發佈可以比過去更詳細了,但我們發現,現在的新聞不但不再像永修說的精簡,反而變得淺顯,別說三百字,有時連三十字也沒有(而且千篇一律),別說細節,連僅存的枝節也乾脆折掉了,我覺得這正是當今新聞媒體工作者需要共同思考的問題。Chan YS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7681834042533116948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593572416040839611.post-47147900101584282322023-12-14T20:17:00.000-08:002024-01-16T16:43:20.131-08:00張永修小說集《尋虎》新書分享會:南洋視角與人物原型<div class="separator" style="clear: both;"><a href="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hJdWCsMTBB3H1z4i2qeWFRVDalXhGJGDAFe4sYFGFYPS_b9Jlj8ML9VS51n_Ec67503nNlfbdyCTtymt-XdLoGYYvCRWeOE_xWrA95irp2TuYw0aJyp_mPhC1AlQw0rdM5fiW5VDnTeIOIeOdPxf8WSfihyphenhyphenCv8a0TVASlS7XxIBBLbdFUhWOKWzwTab68c/s720/FB_IMG_1698826288695.jpg" style="display: block; padding: 1em 0; text-align: center; "><img alt="" border="0" width="600" data-original-height="540" data-original-width="720"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hJdWCsMTBB3H1z4i2qeWFRVDalXhGJGDAFe4sYFGFYPS_b9Jlj8ML9VS51n_Ec67503nNlfbdyCTtymt-XdLoGYYvCRWeOE_xWrA95irp2TuYw0aJyp_mPhC1AlQw0rdM5fiW5VDnTeIOIeOdPxf8WSfihyphenhyphenCv8a0TVASlS7XxIBBLbdFUhWOKWzwTab68c/s600/FB_IMG_1698826288695.jpg"/></a></div>
<b>曾翎龍</b>
10月29日 ·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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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永修小說集《尋虎》新書分享會:南洋視角與人物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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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品 | 2023年10月29日(日)2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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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談人|張永修、黄琦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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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琦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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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修作為四十年的資深編輯,在創作上有優勢,因為他長期浸染在這個環境,就像春江水暖鴨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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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永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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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事小說創作之前是寫詩的,從小學四五年級起就開始。但我的第一本書是散文集,第二本是寫給一個女人的情詩集。第三本才是今天的小說集。我寫小說是因為版位所需和編輯邀約,開始寫極短篇,如〈神樹〉、〈螞蟻反擊戰〉等。我在南洋文藝開闢極限篇欄位後,也打打邊鼓,寫300字的極限篇。從報館退休後,有較多時間,才开始寫短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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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琦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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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修在資訊洶湧的環境裡,從新聞報導裡頭找題材,他特別在意一些新聞,未知後事如何,於是便以小說續寫。我們請永修說說他的小說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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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永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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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小說,我會先有一個主題,然後安排人物和故事。而身邊常常有些人事可以轉化爲角色和故事原型。但我會加工。〈校長的乾兒子〉角色原型是我的小學校長。這是小型學校,通常兩個年級一起上課。那年代還沒有電流供應,白天男生會赤裸上身,晚上穿紗籠。校長在我五年級的時候自殺了,我們不喝fanta汽水,因為校長是喝fanta加安眠藥自殺的。校長長得像謝賢,但沒結婚,選了個學生當乾兒子。這是我的小說背景的原型。但我寫的不是孌童,而是是學生間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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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梅願景〉寫現實中的果園園主,教氣功,我到果園參觀時,發現有許多扭曲的金屬湯匙,園主說是以意志力變形的。這是異能,我在小說裡,把它換成了可以看見未來的願景。我也發現園主有陳平〈我方的歷史〉,一問之下,才知道園主曾是馬共。於是我在小說中,安排果園地是由政府提供,供這位前馬共耕種維生。但政府可以給予,也可以收回。最後政府收回園地,農作物都被摧毀。所謂可以看見的願景,不過虛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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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琦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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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很多馬共小說,寫得很用力。〈白梅願景〉蠻輕鬆,但很精準。白梅的氣功和看見未來的異能,初時有可能成功的願景和後來的結局,或可與馬共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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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略)
Chan YS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7681834042533116948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593572416040839611.post-78466491653433951082023-12-14T20:07:00.000-08:002023-12-14T20:31:48.834-08:00蔡興隆谈《寻虎》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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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永修這本小說集《尋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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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個人近期讀得最入心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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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炫技但自自然然就技藝高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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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任報章三十多年主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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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擔綱過的《南洋文藝》與《星雲》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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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本地中文寫作的半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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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文字風流人物的頂流文章在他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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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化成印刷廠內熱騰騰的副刊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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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他自己的小說出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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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的敘事來自他的真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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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內心翻騰的創作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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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明忽滅的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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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正厲害小說的段落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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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修年歲大我一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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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已經從報館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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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他出版了這本彌足珍貴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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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可以按著文字的指標從他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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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到他的青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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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裡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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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熠生輝
Chan YS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7681834042533116948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593572416040839611.post-62607852102706468562023-12-14T19:58:00.000-08:002024-01-16T16:40:15.611-08:00周若涛谈《寻虎》<div class="separator" style="clear: both;"><a href="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gBDblvVXRA22TOir3AgYngAdF15VlwLDZrXEo_-CM0dauAsW7ooZhYi3yG1QrYSd0EKKT42YWZpfTZ0ZC3jOshRlsLE0eeYTBUK9H4uU60Z49xXFBR-JZKAvJtxBXR-GnZTKG_KZN-CaMP1s_iSKfcvdnQue9hNChSIjTQF7T9GgxvYvHSmG6NNVTlyZjr/s2992/20240117_083713.heic" style="display: block; padding: 1em 0; text-align: center; "><img alt="" border="0" width="400" data-original-height="2992" data-original-width="2992"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gBDblvVXRA22TOir3AgYngAdF15VlwLDZrXEo_-CM0dauAsW7ooZhYi3yG1QrYSd0EKKT42YWZpfTZ0ZC3jOshRlsLE0eeYTBUK9H4uU60Z49xXFBR-JZKAvJtxBXR-GnZTKG_KZN-CaMP1s_iSKfcvdnQue9hNChSIjTQF7T9GgxvYvHSmG6NNVTlyZjr/s400/20240117_083713.heic"/></a></div>
Chiew Ruoh Tau
10月23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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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永修大哥是有一點忐忑的,讓我想蒙面。為什麼?因為他是文藝副刊編輯,我那些不堪入目的少作,他都看過。只能期盼他千萬不要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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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虎》最打動我的,是那些有關報館的,介於虛構與寫實之間的短篇。我小時常被家父帶在身邊,出入報館。永修大哥所寫的那些人物和情境,依稀便曾與我的童年擦身而過。當他寫到如巨獸般的印刷機,一下就召喚起我的童年記憶:那高速飛轉的滾筒、雷聲轟鳴的巨響、刺鼻的油墨氣味,讓小時的我驚顫不已,還發了好幾晚噩夢。
Chan YS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7681834042533116948noreply@blogger.com0tag:blogger.com,1999:blog-4593572416040839611.post-18758051808655913542023-12-14T19:55:00.000-08:002024-01-16T16:33:57.015-08:00范俊奇谈《寻虎》<div class="separator" style="clear: both;"><a href="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iYeZ3BybPSS30Orsk39-DKl0-ezoiPD0U1wNw5KLvBs3D7abh1RkVtCpvgRoQqzuJ58bWYrnnNGt-h7TjQ1adCLAb-w5hQwvu51IL5OqBhAMNtypk1jebgCDdpp9tsoQSIoURmL2l2FhDy6mk4qplqzkZmFLR_1fVjg4cLcF2-xTuq95Cu3PAvjNXe45Hr/s2992/20240117_083150.jpg" style="display: block; padding: 1em 0; text-align: center; "><img alt="" border="0" width="400" data-original-height="2992" data-original-width="2992" src="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iYeZ3BybPSS30Orsk39-DKl0-ezoiPD0U1wNw5KLvBs3D7abh1RkVtCpvgRoQqzuJ58bWYrnnNGt-h7TjQ1adCLAb-w5hQwvu51IL5OqBhAMNtypk1jebgCDdpp9tsoQSIoURmL2l2FhDy6mk4qplqzkZmFLR_1fVjg4cLcF2-xTuq95Cu3PAvjNXe45Hr/s400/20240117_083150.jpg"/></a></div>
<b>Fabian Fom
</b>10月19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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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粗淺。一開始就被書名和搶眼的封面給騎劫——這是我見過萬輝設計的最不龔萬輝、但也最有劇情張力的封面。也因此才會一廂情願地猜測,《尋虎》?大抵是馬共紀實,或是俗世奇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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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讀了之後才知道,《尋虎》佈滿老報館老編輯人的年代感,以及波光粼粼的得不到的愛情的惆悵,頗有劉以鬯那種委婉的壓抑與收斂,是整本短篇小說集裡,我特別喜歡的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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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張永修短篇小說之好,好在文字幾乎不施脂粉,眉清目秀,甚至不慌不忙撒下的佈局,也不顯揚不炫技, 老老實實把故事說好,就好像他寫的《我的父親母親》,那種市井小民對運命的逆來順受,對歲月的畢恭畢敬,即便沉重,那沉重讀起來,竟也乾淨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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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修是作者也是編輯,自然懂得拿捏,什麼是讀者愛讀的、什麼是自己想寫的,因此他並沒有把小說當作社會改革的利器,只是融合了編輯的敏感和作者的細膩,沒有批判,沒有平反,比如《慕蘭與蘇喜》描寫同性和跨性的奇情異色,單純替某個年代發生的離自己最近的某件事情,用故事記錄下來,然後讓自己和自己的文字,在這塊民情特殊的土地,安身立命。
Chan YShttp://www.blogger.com/profile/07681834042533116948noreply@blogger.com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