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20日星期三

在余光中

余光中

庄若【椰子物语】

我不算是余光中的忠实读者,
更别说是拥趸、“余光中迷”了。
不过,却被人称为“余光中迷”一次。

写这篇文字的时候,恰逢余光中去世,今天就他的“余光中”,写一点往事吧。
我不算是余光中的忠实读者,更别说是拥趸、“余光中迷”了。不过,却被人称为“余光中迷”一次。
那一年我19岁。刚刚迷上写作,尤其爱读诗集。余光中的《白玉苦瓜》、《与永恒拔河》都有,前者忘了哪里买,可能是槟城光大的“绿菀书坊”(还是绿苑书店?),后者是辛辛苦储了钱,写信去台湾洪范书店邮购的。在80年代初,这可是少有狂热买书方式。
我喜欢《白玉苦瓜》,不过那时候更着迷的是痖弦、商禽、洛夫,这些超现实诗人,余光中恐怕要排队。

跳槽现代派的端木虹
忘了是怎样认识诗人端木虹(黄爱民)先生。可能是经过桑羽军吧(他的父亲侯福生先生是教师,也有写作,与端木虹是老相识)。当年端木虹从“写实主义”阵营“跳槽”到“现代派”,写起现代诗。我们这些小朋友常到他的家里找书看。我记得他有一本《现代诗十大诗人选集》,太厚太贵,我们买不起,只得跟端木虹先生借来读。
我是最常去找端木虹先生的,不是因为我最狂热。我家住爱极乐,端木虹先生住在武吉波浪(他自称“熊岗”),要到他的家,只需驾摩哆,跨过我家后面的山坡(如今早已筑成多媒体大学)就到他的家了。
有一回我读〈南洋文艺〉,看到一篇骂余光中的小文。我拿跟陈鼓应所著《这样的诗人余光中》互相对照,咦,虽然引自(不好说抄啦)《这》书,不少个人观点,所引资料(如页面、文字之类)也有错误。乃写了一篇文章到〈南洋文艺〉反驳。

一次性笔名:铁航
当年的报章文艺版,新人的文章不容易获得刊登,我问端木虹先生意见,端木虹先生建议我使用他家的地址。我“一次性使用”的笔名是“铁航”,如今想来真的很“写实主义”。
结果文章登了出来。文章不短,大概有半版。
有关批评余光中的本地作者,读了无法反驳(我都是引事实,字字对照),只得以一篇短文草草回应——内容我忘了。只记得有一句是称我为“余光中迷”,大概暗示我狂热所以不予理会之类吧?年轻人马上“火遮眼”,再投了一篇稿反驳。这一篇稿就不获刊登了。这也可能是我写作30年以来,唯一一篇被投篮的稿件吧?
这就是我跟余光中的一点点关系。
二十多年前他来马,我也近身见过余光中一次;不过我没上前打招呼,我真的不是余光中迷。

(商余,21/12/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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