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1月12日星期一

金庸和梁羽生的差别

【悼念金庸】李亚遨

我是左派出身,受大哥影响,小时候家里只有古典文学和五四小说,不给看武侠小说的。只是小学时是在“七十二家房客”式的楼仔厝住,学校假期我们兄弟往往被大人安排去乡下外婆家去小住,过过不一样的生活。与拥挤的楼仔厝相比,那儿当然是海阔天空,有果树,有稻田,有打架鱼,还有很疼爱我们兄弟的舅父母,还有与我们年龄接近、臭气相投的表弟。在哪儿算是山高水远,表弟是武侠迷,常常去小镇里的书报店租借武侠小说回来,晚上即使大光灯熄了,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我们仍很用心地一页一页追赶故事情节。就这样接触了金庸几位大侠了。
那是他创作《神雕侠侣》、《天龙八部》的年代吧。那时候的程度当然只是看故事情节而已。过后上了中学,接触的资讯越来越多了,文革的影响逐渐在马新扩散,知道金庸是“反共反华”,于是左派人士都与金庸划清界线。很多人也只是在那时才逐渐理解金庸和梁羽生的差别。无论如何那时候大家似乎对武侠小说不是那么排斥了,正派的武侠小说人们还是接受的。

邓小平会见金庸

记得有一次到吉隆坡来,刚好半山芭星光戏院放映梁羽生著作改编的《云海玉弓缘》,戏院外等待买票的影迷或武侠迷人山人海,予我印象非常深刻。
至于什么时候左派人士开始接受金庸,当是在“不管是白猫黑猫”的邓小平1981年会见金庸之后,从此梁羽生不再是一枝独秀了。

(商余,12/11/2018)

没有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