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20日星期三

陆上的鱼临波而止

【笔记小说】洪泉 


陆上的鱼临波而止,流水一直在身旁流去,出海口,一路上有人相伴,一直到海波涌来时停止。

那是2015年的事,我对你说,我们不会停步在这里看风景,你毅然走向要拥有的风采,我仍留在岸边看风云,你果然走了,拼命做工,结婚后为他而活着,那就是爱情还是因为夫妻之名而把自己交给了一个坐享其成的男人。

今年,你来了,牵了一个刚会走路的小女孩,走在河岸的陌生景观里,这岸边走道已经不是当年那有鱼旱游的走道了,这里,已经是一处可以拾级下河的岸边路 !

从生活泅泳上来的人,我栖息在岸边路阶上,我看到你,从大旗杆那边走来,逗孩子和笑着跟孩子说话,指点什么。你蹲下给孩子整理裙子鞋子,小小的粉红色包鞋,那是你的喜爱,像你心中的浪漫色彩,因为这个色彩,你就迷恋了那个男人给的粉红色,他怎么没陪你们来呢?我把脚伸入水中,河正在涨潮 。

以前,涨大潮,水会湿了岸上路面的鱼,我们就踏着鱼游的走道向那河水流望去,你说:我们去另一个有海潮的岸过生活。我们去了,你却突然回来,当我回来,你走了,不知道你去哪里,有人说你和他走了,很久,他回来了,你没有回来,听说你在那个岛国买屋子,准备自己生活,也等他去一起生活。然而,他不走了,他等死亡,等待父母死亡,等待那份千万遗产,等待有所得,几千万到手,却和兄弟姐妹不和了,你成了被指点的女人,被指点为外来的女人要抢走财产,那时候,你转身就回岛国待产,你不回来了。

你不回来,我河边看潮起潮落,河岸边路上的鱼图也被铲破载走,河边没有鱼了,再等待,你没有回来,岸没有堤了,只有直入水中的阶级,我也随波逐流了。

(南洋文艺,21/6/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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