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月27日星期三

沉寂高渊50年

冰谷【文坛烟雨】
王葛诗集《雨天的诗》封面

自出版了一散文集、一诗集之后,近约50年之间,王葛再也没有任何著作出现。其实他累集的文稿还很多,他默默地把作品编篡成书,等待另一个伯乐,偏偏这个伯乐始终没有及时出现。


王葛写作勤快时期,所投稿的园地除了较早在《南洋商报》的〈世纪路〉、〈学海〉,《南方晚报》的〈绿洲〉,《星洲日报》的〈晨星〉,较后《光华日报》的〈南斗〉都出现他的散文和新诗。这时期可说王葛创作的丰收季。
要说李汝琳为王葛写作与出版之伯乐,深信没有过誉。 所以李主编的突然逝世,对王葛来说,无疑有痛失师友的悲叹。这可从《路上》过后的50年间,王葛仅于1966年把诗集《雨天的诗》付梓后,便不再见到作品问世获得印证。良驹没有伯乐,自然失去劲蹄奔腾的冲力。
促成《雨天的诗》的出版,归功于《海天诗丛》的策划人——慧适。因为这时候起王葛的诗文再也没有在任何园地出现,声消迹灭好长的一段时间,彷佛从人间蒸发掉。慧适离开南大,在怡保怡和书局服务,几乎日日南北奔走向华校推销课本,在高渊培德华小巧遇了沉寂文坛多时的王葛,惊喜之余,文人相遇难免谈文说艺,王葛累集的诗文正苦于出版无门,海天诗丛正好填补了这个空缺。

《落叶集》寄香港无下文
60年代出版的文艺书刊,都很单薄,更没有今天的装璜设计,《雨天的诗》只容纳了50首短诗,薄薄的50余页。王葛在诗集的〈后记〉对自己的出生地武吉,作了如此的描述:“在我底家乡,我底家面对一座大山,它本身就是一部气魄雄浑,词藻富丽的诗集。……至于在雨天,那撼人的风涛,那缭绕的行云,它们更是气象万千,多彩多姿﹗”王葛这里所指的大山,即是大山脚。
自出版了一散文集、一诗集之后,近约50年之间,王葛再也没有任何著作出现。其实他累集的文稿还很多,他默默地把作品编篡成书,等待另一个伯乐,偏偏这个伯乐始终没有及时出现。根据他在诗集〈后记〉中吐露,他尚有“两本散文、一本小说,三本诗集”想要出版。其中有本散文《落叶集》原应香港一家出版社函邀,可惜作品寄出后杳无音讯,数度去函徇问,也无消息。最后,这卷文稿果真像片片枯槁的黄叶,飘落无踪了。
一位作者把作品写好,想要出版成书也多少须靠点运气;王葛就缺少了这份运气。虽然如此,王葛对写作仍然没有失却兴趣,仍然抱着信心,他曾说深居高渊的这段日子,他的诗文虽然绝迹于马新各报刊与杂志,但他对文学的热情没有因而退减,教学之余他仍然勤于阅读和执笔;这时期他已没有年轻时那股强烈的发表欲,作品完稿之后,交给他的唯一读者欣赏。这个人就是他的太太。

诗歌产量不少于散文
从王葛编篡成册的存稿可见,他所写下的诗歌数量显然不少于散文,而王葛本身对诗歌的期许也甚为殷切,然而不谋而合,他的情况也和慧适类似,文坛上鲜少人提论他的诗歌,而对他的散文却情有独钟。我想这是王葛生前也料想不到的事。
读王葛的诗,总觉得缺乏诗本身所包含的韵致,诗意过于清淡,无法获得思考或回味的满足感。也许诗在文字与内容的经营上,需要更严谨的考验吧﹗

(商余,22/1/2016)

没有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