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永远回不去的年代,也就是这个时候,让我明白任何正襟危坐的讲座教学,都比不上朋友之间争强求胜,口无遮拦。
当年去“人常久茶坊”听歌,认识了一些比较年轻的组合,例如陈韵宁和另一个女同学的双人拍挡,公教中学学生杨志源,还有MIA的“调色盘”等等。同时,我们在美嘉园的“椰子屋”,除了住有我、阿鱼与她的姐妹淘,还有睡后尾房的林若隐、睡地板的黄金城和侯问山(桑羽军)、女孩们的同学与追求者,很快与我们打成一片。当年还在当临教的周博华门前路过,也会走进来探探林若隐。如今已是著名蛋糕店大老板的“变态吴”,有时也会来探望我,把摩哆驾进厅内,转一圈再出去。
我大厅内摆满了书、卡带和一点唱片。简直就是康乐小组。住在斜对面的老相识小朋友冯延强,“调色盘”的张盛德也都会寻门进来,借书读《风云漫画》玩Manlat,五分一毛的,赌个天昏地暗。谁赢钱的,就请大家到对面店铺吃一顿点心(多数也刚好够这一餐),皆大欢喜。
那是美嘉园“椰子屋”的黄金时代,搞文学与音乐的混在一起;严肃又放肆。还在马大念书的黄巧力,偶尔会跑过来,听我介绍Tom Waits。老友范颖勤送给我一架VGA黑白荧幕,总是来帮我研究电脑问题。出书时,大伙儿一身汗一起彻夜包扎,把《椰子屋》堆满大厅。累了就睡在书间,翌晨再用范颖勤的汽车或叫德士,载到邮政局去。
永远回不去的年代
傍晚时,总是一大群人,走路到SS2的大沟渠旁,坐在一起吃晚餐,有时还加入陈金泉、李天葆,吱吱喳喳说着文坛絮事。我和侯问山则试着翻译(翻译是益自己,不是“益街坊”)《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开头一小段,为“永劫回归”的道理,推敲了一日一夜恍然大悟,欣喜若狂——
那是一个永远回不去的年代,也就是这个时候,让我明白任何正襟危坐的讲座教学,都比不上朋友之间争强求胜,口无遮拦。翻翻旧《椰子屋》就会知道,这些朋友,就是在那时写下他们最好的作品。这也是为什么时隔多年之后,我仍然那么喜欢八卦,聊文学谈音乐,美其名“沙龙”。最近李安纳柯翰去世,“椰子屋”已借故做了两星期的音乐沙龙,把他的诗集、唱片拿出来,让大家阅读、播放、闲聊;把他的纪录片打在墙上,让读者一边吃披萨,一边听音乐看时日光影的播弄。
另类前身
然后,25年前某一天,张盛德跟我说,他想邀我做一个小组。这小组名为“另类音乐人”(忘了是谁提议的名字,绝对不是我)。组员有前“调色盘小组”的张盛德、叶友弟、曾德仁、曾德嘉堂兄弟和William。“调色盘”还有没加入“另类”的、擅长作曲的杜袖殷(在《椰子屋》以笔名“纸纸”写诗)、声音很好的张秋茗(如今和丈夫宝文开画廊)。我还记得我和张盛德、张映坤,在美嘉园的某蛋糕店(好像是Joy,不是La Manila)商谈筹组的事情。是,张映坤本来也是受邀成员,他给了很多建议,不过后来没有加入。
(商余,1/12/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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