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沉默,不过是不懂说话、不敢说话,其实是有话要说的。尤其是站出来对着众人说话。不是很多人有机会受过这种训练的。
最近开了班,教写作教烹饪。
不过,我“好为人师”,不是今天才开始的。
如果你在80年代认识我,肯定知道我只是一个不爱说话,迹近内向的人。或许多年以后可以悟出来一个道理吧?有些人沉默,不过是不懂说话、不敢说话,其实是有话要说的。尤其是站出来对着众人说话。不是很多人有机会受过这种训练的。所以每当吃喜酒,眼看新人被押上台,被逼说话的时候,总是替他们捏一把冷汗。可能也因为如此,“大妗姐”才应运而生吧?
当年在《学报》、《青苖》上班,做编辑的时候,我就是一个普通没上台演讲机会的人吧。直到辞去《青苖》工作,全心做《椰子屋》,才有上台演讲、参加座谈的必要。
真正的用意,当然是要推书卖书,不过也不乏真心诚意。从南到北,有谁要求做讲座,就去讲吧。讲电影、讲文学、讲音乐。
开始的时候,我还准备讲稿,后来就只稍为写个“腹稿”,临时发挥。有时言不达意,涣漫不成章,演讲结束时,连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不过大多一气呵成,成功的机率不低。这可能跟我写稿的习惯有关系。往常(包括现在这篇)我一屁股坐下来之后,才边想边写;大略想个一两个要点就可以了。状态好的时候,不只起承转合,还有伏笔铺陈,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可以那么幸运。
导读电影先驱
其实,正因为都是面向读者作者,大家都怀抱善意,讲完大家坐在胡乱聊天,其乐融融。
学生多数要我去说电影。主要原因,电影是娱乐。学生要搞活动,总是召愈多人来愈好。有时还要我选一部电影,连录影带(VHS)或VCD(还不是DVD的年代)带过去,大家看完了由我讲解。以这种方式谈电影,我可能是本地的“先驱”吧?17、18年前,马华大厦每一个礼拜会播放一部中国电影。我还被邀请去与大家一起看,看完了,马上上台,即席讲解。因为电影事先没看过,手头也没有任何资料,一切临场发挥。如今回想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
什么不叫我谈文学?
后来《椰子屋》停止出版,也没有打书的必要了。我还是乐意去见一些读者,谈一点文学的。不过,没有车马费(本地很少有演讲费的概念)我就少去了。尤其是对某些连“庄若”也不晓得是谁的学生。在你推了邀约之后,转瞬就会问“请问有谁可以介绍?”这有一点“为办活动而活动”的意味。我总是会反问:为什么不叫我谈文学?电影我不谈了,我谈文学。
(商余,9/2/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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