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淑贞签名式 |
梅淑贞,广东省台山县人,1949年生于槟榔屿。1974年初毕业于拉曼学院商学系,考获英国特许会计师与特许秘书暨行政人员两个专业资格。自1975年起便在八打灵某集团担任公司秘书暨财务管理人。1983年5月至1985年3月间曾任《蕉风》月刊执行编辑。著有《梅诗集》(1972)、《湄公泀》(与牧羚奴合译,1973)、《犀牛散文选》(6人合集,1976)、《人间集》(1985)。作品被收入《大马诗选》、《马华当代小说选》、《马华当代散文选》、《马华新诗史读本》等。并曾于1983与1984年分别获得“大马华人文化协会”所颁发的小说奖与散文奖。近50年长期在各报撰写专栏,总字数超过200万字,产量丰富。
文学Q&A
问 张永修 答 梅淑贞
Q 自从您1972年出版《梅诗集》之后的数十年,相对的诗写少了,杂文则多了, 可说说其中因缘? 杂文这文体对您来说,是怎样的载体?
A 没人要我写诗,向来只邀我写专栏,专栏稿即是杂文(据说是这样分类)。我从没打算把心一横改写杂文的想法,根本没这个意愿。其实我也从不知道那些专栏文章原来是杂文。70年代中期,刘哥看到我在《学报》写了篇名为〈出书记〉的小文,一见到我就说:“呵!怎么写起杂文来了?”我这才知道有些我以为是散文的文章原来是被归类为杂文。
Q 在1985年出版的散文集《人间集》书末曾预告, 您有一本小说集《一个女秘书的自画像》即将出版, 后来没有下文, 不知什么原委?
A 有这样的“不日上映”预告噢?对不起,我已忘得一干二净了。〈一个女秘书的自画像〉是70年代写的短篇小说题目,并未写成长篇。那个预告是张空头支票。至于为何成为空头,我已不记得,可能是后来失去分期刊登的“地盘”。
Q 听说您目前正在写长篇小说, 这是一个女秘书自画像的续篇吗?还是另外有故事?
A 好像是这样,但和自画像已毫无关系。正在写的是一间家族企业的兴衰史,是我的人生经历。
Q 您的特许会计师和特许秘书的专业,对您的文学事业起着怎样的影响?
A当然有影响。如果我干的不是这行业,就不会写过去那些年和今天所写的东西。
Q 又听说, 你最近打算出版之前发表过的作品,不过您说您没有收存剪报的习惯,虽然过后您有粉丝帮您收集了很多, 但也不齐全。想听听下文。另外, 很想了解您怎么看待发表过的作品,怎么当时会那么潇洒不留存?
A 我不在乎出书,因为工夫很多很烦,以前工作太忙,也没有那种时间,卖不出要找地方放更烦。以前的“同仁”出版社出了书,一箱箱运来摆在屋里,我母亲就唠唠叨叨要我搬走,从此视出书为畏途。2017年有可能会出书。有一名长情读者保留了相当多的旧剪报(借此一提,1972年《梅诗集》得以出版,也是全赖叶蕾的剪报),虽不齐全,最原始的是1995年,也是很大的助益。至于70年代到90年代初写的那些,恐怕已没办法。我大概已写了超过200、300万字,真要出书的话,也不知要出到什么猴年马月才能出齐。
Q 从您的文章中,我知道您的阅读极其广泛,涵盖古今中西,多而且杂。对您而言,是否有哪些作家或著作对您的文学观抑或风格,起着重要作用的?
A 我曾经想过要写一部像《红楼梦》那样的小说,那年的《一个女秘书的自画像》就是我目标中的类似大书。可能你也会发觉到,《一个女秘书的自画像》这个题目何其熟口熟面,因为那是来自乔哀思《一个年轻艺术家的肖像》(A Portrait of the Artist as a Young Man),一本我在美以美男校念先修班时躲在学校图书馆看的小说。乔哀思是意识流派,我想学他,连题目都想学。美以美那两年也看了大量的海明威,当然也想学写他那种小说。再后来是罗伦斯(D. H. Lawrence),几乎看完他所有的小说,连他我也想学。我也很喜欢马拉末,他的写法我喜欢。再后来给我很大启发的是《The God of Small Things》 (微物之神),哇,写得真好,这是我想要的风格:简而美而且极致。我已经很久没看中文小说(《缕云前书》除外,哈哈),不知现在的中文小说已发展到什么地步。不过总是要懂一些吧,所以在看着《夕雾花园》,是中译本。我现在写的,姑且称之为小说吧,是很自由的方式,心中完全没有学习对象。
(南洋文艺,7/2/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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