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店里家里,都各有一架唱机、一架CD机。每一天我选一叠唱片去店里听。
临出门前,赶写这篇稿,想了一想,放了一张唱片。路易士阿姆斯壮的《哈罗,多莉》。
记得中五毕业旅行,从马六甲北上浮罗交怡,路程8个小时,一路上播着老歌,其中最有印象的,就是这首歌,简直像“洗脑”一样,那是我的青春少年歌。
陈文端的许愿泉
中六的时候,认识了一名玩Band的同学家福(如今贵为校长了),介绍我披头四,自此上八打灵工作,从编《椰子屋》到开餐馆“椰子屋”,仿佛在西方流行音乐史打了一个转,听摇滚乐、民歌、雷鬼、怨曲,甚至乡村歌曲,以至后来90年代的indie音乐,但就是爵士音乐不上心。
在我收藏卡带的年代,印象中只听过Benny Goodman的大乐队,自此喜欢上单簧管。不过,也就那么一饼录音乐。后来CD时代来临,某次大拋售,几块钱买了一张“棉花俱乐部”电影原声带。记得那是文端介绍我,第一次听的是卡带,是在他的“斗室”,也就是《椰子屋》早期的编辑部。他的卡带如山随便叠放在角落。见有客到,就热情洋溢地介绍说那是他的许愿泉,欢迎丟几枚硬币过去许愿。并且老实地说,他没有钱时就会去掘硬币来使用。我们听了觉得好玩,无不掏裤袋丟几枚过去。
小小的俱乐部
在美嘉园16号门牌的时候,我本来是租一个房间,与屋主一家同住。后来屋主移民,新屋主把整间屋租给我。本来收在房间里的卡带和书,尽都搬到楼下大厅与二厅间隔的一个架子上,颇为壮观。我放了一架的整合式(Mini Combo)卡带机,一个唱机(是阿Paul以两百令吉卖给我的)。朋友来了,自然就坐在清凉的地板上,看书听歌,像是一个小小的俱乐部。我们编书(当年是阿鱼、张圆圆,都是同屋房客)就围一张超大张黑色木桌。大家都喜欢听歌,口味稍为不同。记得张圆圆喜欢Michael Frank,法国的新派爵士。其实那时候流行的史汀和钟妮米朽,摇滚得来,有几分爵士风味。
此时阿姆斯壮唱片两面唱完,我放上钟妮米朽的《蓝》。
搬去近“千百家居士林”的美嘉园时,编书排版的是我和爱伟。杜迎明常来聊天,编故事(我们版本的《儿童乐园》),累了就睡在苹青色长沙发。那是我们最喜欢的角落。旁边放了音响、卡带机、CD机。有时爱伟上楼睡了,我工作未完,有时便卷在沙发休息一会,然后再起身工作。尤其当时电脑操作缓慢,每一个修图指令,都要等个半天。
如今我店里家里,都各有一架唱机、一架CD机。每一天我选一叠唱片去店里听。因此半途去看试片,有些同行有机会看到的,是一个怀抱着唱片去看戏的乱发怪人。
(商余,9/6/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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