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广西人,大马有两个集中地,一个是霹雳州的玲珑,另一个是彭亨州的文冬,包括而连突,而南来大马的桂籍人,以容县为多。
“风雅颂雅集”,这次品尝的是芜野刚从杭州带回来的花雕。诗人李楠兴不知怎样,说广西也产这种酒,在旁边服务的饭店老板,这时加把嘴,说他是广西佬,保证广西确有产这种酒。我说:“唉呀,李楠兴也是广西人。”于是两个老西马上热络的以乡音话乡情。店家说:“你是文冬西还是玲珑西?”诗人答:“文冬西。”店家说:“我是玲珑西。”这时轮到我惊叫了:“哇塞,我也是玲珑仔!”
多以种烟为业
显然,这个雅集,出现的不是王勃说的“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而是真正的“他乡遇故知”了。
说起广西人,大马有两个集中地,一个是霹雳州的玲珑,另一个是彭亨州的文冬,包括而连突,而南来大马的桂籍人,以容县为多。玲珑的广西人,一个时期多以种烟为业;文冬和而连突的广西人,以何业维生,我不清楚,但诗人李楠兴的尊翁世代打铁,却是知道的。容县靠近广东,广东人很早就下南洋谋生,容县人应该是受到广东人的影响。
我虽不是在玲珑出生,但我的家庭在玲珑住了20多年,也算是老玲珑了。店家老板是亚育加拉人,亚育加拉(未搬新村前称“大曲”)、巴登古鲁(大平)和古打淡板,是玲珑的三大华人新村,黄家泉黄家定兄弟,就是古打淡板人,而新发现百万年的古人类遗址,也在古打淡板附近。我的童时玩伴,很多是广西小子。玲珑的稻田和橡胶山,我们一起捉打架鱼和拾橡胶籽,不知掉了多少脚毛。
在玲珑时,最悠闲的事,是晚饭后的“踏车小唱”。那年,我在广东会馆当座办,吃了晚饭,便骑着脚车到海泉茶室,然后和一个海南仔,一个广西仔,加我这个广东仔,3个人轻快的踏着脚车朝北边的一座公路桥驰去。桥下是一条清澈的小河,常有一群一群的白鱼,在水草上游来游去。白鱼个头有手掌般大,在晚霞映照下,闪着透亮的光,很是美丽。奇怪的是,这种鱼竟没人吃。
黄河口出金句
讲到广西人,给人的印象是勤劳淳朴,语言接近广东话而有变音。以前马来亚广播电台有一个节目叫《四喜临门》,是方言谐剧,艺员黄河操广西话(一说是高州话)参演,两男两女4个宝贝配合无间,颇对一般民众的口味,收听率很高。黄阿河除了一句“乱棍打死猪八怪”(豆角炒猪肉),成为街头巷尾的口头禅之外,他的金句“上山毛力,落山毛碧力”(老爷车上山没力,下山煞车不灵),也风行一时,成为朋友间互相调侃的玩笑话。
在玲珑,我那个时代的广西人,相比其他籍贯,是较为贫穷的,一般上也是儿女成群,所以要勤俭持家,才能过日子;当然也有富裕的。我认识一个广西老妇,叫金妈。金妈平时种地,虽然日子不是很好,但懂一点跌打之类的土医术,有人跌倒或扭伤,都会给她看看。我离开玲珑时,她已是50开外,恐早已西去。
今天经济发展了,玲珑广西人日子相信也扭转了。不仅是大马,在遥远的母国祖地,广西的发展也是惊人的。南宁,这个响亮的广西名片,不仅是中国西南的大门,也是东盟商贸进军中国的重要桥头堡。但玲珑毕竟是小地方,商机有限,机会也有限,容纳不了众多的年轻才俊。所以,到大地方求发展的玲珑人,每年都不缺。
(商余,17/6/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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