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18日星期日

我也曾经是房东

小黑【半张桌面】

我大学出来工作以后,第一笔的投资就是购买一间房子。那是70年代中期,房价还处于偏低的状态。在居林,当时一间单层半独立排屋才不过2万令吉左右。我买了房子,开始做家庭装潢的梦想。还好我是读数学的人,头脑还算清醒。我当时正住在学校的宿舍,每个月才支付15令吉租金,何必舍弃这么良好的机会呢?何况这个机会难得,我是以服务学校图书馆交换得来的呀。
不久,马祖吉,一位虔诚有礼的穆士林出现我的眼前,我马上决定以180令吉租给他。我从此进阶为房东,并且有了一位马来穆士林朋友。这位虔诚的穆士林个子小,轻声柔语,没有一点火气,是一个颇有修养的教徒。当时我的邻居是做烧腊的生意的。他每天都烧很多鸭子和猪肉。肉香飘荡,马祖吉从来没有向我投诉。这样良好的友谊维持了好几年,直到有一天马祖吉因公调职,要到吉兰丹的合作社服务,我只好跟他道谢,这多年的好记录。

好租户难求

好朋友难找,好租户更难求。在没有合眼缘的租户出现之前,我决定不要向外让租。这无可奈何的经验提醒我必须坚守最后的防线。原来在马祖吉之前,我曾经将我青春期居住的木屋出租。
那一年,1977,在父亲与祖母两位老人家先后去世以后,我和家人很快就搬入学校教师宿舍居住。老家的屋子无可奈何要找个租户来看守。这是妈妈去世之后,父亲重建的房子。父亲是想要将往事隔开,和我的二妈开始新的生活。可惜我的父亲在母亲去世10年后,他和祖母也相继离开人间。
消息传很快,一个印裔小家庭摸上门来。我看当家的三美那登,憨厚老实,就以60令吉租给他。如此相安无事租了3年。有一天老同学老鸭突然托人来说价,想买我的老屋。考虑了几个晚上,不管这间屋子有多么丰富的回忆,我还是将它卖了。我为此惆怅了一整个星期。三美很明理,第二个月就搬迁了,方便老鸭第3个月搬入。移交屋子当天,老鸭突然问,是否有大铁锤将门口的石墩敲开,让他的巨型罗里驾进来?我说哪里会缺乏?却遍寻不获。我感觉蹊跷,再寻找其他配备也不得要领。我说:“我要报警的。”
当然,过了一个星期,三美全都缴交出来。房客最担心无理的房东发限时逐客令;房东何尝不担心会遇上死赖不走的房客呢?世界就是讲究制衡的艺术,需要多多学习。

(商余,19/3/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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