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仍然习惯一个人看戏,常常却是半夜留在房中,看着电脑荧幕。
今晚得空,叫工人做了一杯拿铁,坐下来写稿。
年龄愈来愈大,就愈珍惜空闲时间。在年少的时候,时间可是一把把拿来挥霍的,一点也不觉矜贵。
以前旅行的时候,会截然分得出来,知道自己是在往常不在的时空当中,做一些平时没做的事儿。如今难得有一次旅行,例如上个星期,去了槟城一天半。却没有如此“异样”的情况出现,仍然是一个人面对自己,时刻内心在说话。遇上利物浦有球赛(我是利迷),找不到嘛嘛档看(外头还下着雨),就找一家咖啡馆,打开电脑看。
年轻时候“独家村”
总之好像,就在一个地球上,发生什么也不稀奇吧?
也可能是恢复年轻时候“独家村”的处境。身边少有朋友是拥有相同嗜好的,而且看书、看电影和听歌,也就一人单身最惬意。尤其在中六的时候,行动自由(父母不大管我的),驾一架摩哆,中午下课之后,穿着校服,总是到处去看戏。联邦、中山、丽士戏院那几间连着的“游乐场”是最常去的,我记得在那里看了好几次《复制人·Blade Runner》,因为是邵氏投资影片,80年代邵氏已减少拍片数量,因此相同的一部电影,上了又上。
看戏遇到《学报》作者
还记得看《我爱夜来香》翌日,同班同学都在学戏中的徐克坐轮椅喊Bibubibu……;看完了《胡越的故事》也紧抓学校的篱笆凄厉地喊“胡越,胡越……”的样子。这些都算是比较受欢迎的片子。某些冷门的旧戏,例如西片《飞越杜鹃窝》或《午夜牛郎》,看完电影,灯光亮起,站起来环顾四周,总是看见小我一年的侯问山(笔名桑羽军)或黄晓勇(跟桑羽军是同学,笔名若非)互相微笑打个招呼。当年同是《学报》的作者。身为文青,还是享受孤独,从来没想过坐在一起看戏吧?有时也会遇到“前辈”粒贝卡。当年懂得看好电影的,几乎都是《学报》的作者吧。除了联邦,还记得新东方(闹鬼很凶,据说有一张椅子就算爆满也会空着的)、国泰戏院(我记得我在那里看了《甘地传》,却因没留意同样片长,想趁最后一场去看已经放映了的《黛丝姑娘》。
马六甲武吉峇汝,还有一家金马戏院。那时我还小,住在武吉峇拉(武吉峇拉之前的路段)时一家大小走路去看的戏院。我也记得中五的时候,我已搬家到爱极乐路,有一回考完试,全班人约好到金马戏院看《欢颜》。是,那时的胡慧中就是我们的女神。齐豫一首《橄榄树》唱得家喻户晓,连我班的英校生也朗朗上口。
如今仍然习惯一个人看戏,常常却是半夜留在房中,看着电脑荧幕。两头最疼惜的猫儿,轮番跳上我的电脑键盘,已经不能集中精神了。
(商余,20/4/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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