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园身故后安葬在江沙故里瑶伦义山,我清明节返回居林祭拜先祖后,返回吉隆坡途中到梁园坟前点烛烧香跪拜以谢恩情。后来受劝告不要搅入清明节祭拜的事,因为他家人获知在他们扫墓前后有不明人士前往祭拜,有意见。
梁园个子矮小,与其说其貌不扬,倒不如说充满乡土气息的朴实。他的穿著始终是深色长裤和白色长袖上衣,通常都摺起到手肘。一副国字型的脸,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讲话时对着人很有自信不闪烁,文雅不造作,溢出一种诚恳。这是他受文友和同事尊重的原因。
他人扫墓有意见
梁园遇袭逝世时,在《新明日报》服务不过两年光景,但以他的才华和与人为善的感召力,他的不幸使报馆上下处在愁云密布的哀恸中。由于他遗下年轻妻子钟诗梅和一儿二女,同事们希望替他筹措更多帛金以安顿遗孤日后的生活。其中一个想法就是购买一间单层排屋,让他们有安身立命之处。在上世纪70年代,诸如甲洞或蕉赖郊区的单层排屋价格介于1万到万5元之间,在其他州属也是同样的行情。
当年,百多位同事不按“行情常规”交帛金,个个都量力斟酌付多不付少。其中,曾经捧红女歌星南虹的娱乐名记吴哥(吴世祥)捐献了一个月的薪金。此外,报社也对外筹募捐款,希望能为梁园的子女设立教育基金。据当时口传获得三五万善款,但因家属对帛金拥有最后的决定权,另作打算,而使计划停顿。
梁园身故后安葬在江沙故里瑶伦义山,我清明节返回居林祭拜先祖后,返回吉隆坡途中到梁园坟前点烛烧香跪拜以谢恩情。几年后我与妻子四处打探梁园家人住处,希望能见其子女。但到达住处时却见不到他的子女,反而受劝告不要搅入清明节祭拜的事,因为他家人获知在他们扫墓前后有不明人士前往祭拜,有意见。也许是出于风水的顾忌,我只好尊重,知难而退。
梁园其弟约见
2014年,一位面子书网友通过私讯询问我是否认识梁园,于此,我与失去联络四十多年的梁园的弟弟黄侃高约见,对年轻时期的往事怀缅细述,但因时间久远,对一些人与事的变迁只有稀稀落落的记忆。
去年见到已在雪州定居的黄侃高已70岁,身强体壮。我掩不住内心的感伤向他提起扫墓之事,因为他忙碌于国内外四处奔波谋生,也听说不明人士祭坟这件事,但过后并有了解事件的发展。我重申不迷信风水,即使家父家母的坟墓以及后来安置在寺内的灵位,也无任欢迎嫁出去的姐姐及其家人拜祭。把压积心里的事向侃高兄挑明,心里舒坦了。
梁园一家7男5女。上有两位姐姐,他排行第三。往事也堪回首看看旧时坎坷路,他的长子黄战和女儿黄斌幼时由梁园母亲照料扶养,并由其中一位弟弟负责教育费。如今,黄战在汶莱担任地质勘察师,黄斌在吉隆坡担任教师,而由钟诗梅带大的幼女黄蓉已嫁作人妻,住北海。
石头抛向天空始终会落地,经过岁月的淘洗和磨难,梁园的后代总算在困境中熬出头来,各适其所。人生的际遇常是:山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人不转心转,总会踏出一条路,梁园在天之灵应可告慰。
(完结篇)
(商余13/7/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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