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修,另有笔名艺青、柯云。 编著:《失传》(散文集,1987),《给现代写诗》(诗集,1994),《寻虎》(小说集,2023),《成长中的6字辈》(合集,主编,1986),《辣味马华文学——90年代马华文学论争性课题文选》(与张光达、林春美联合主编,2002),《我的文学路》(与林春美联合主编,2005)等。 曾任星洲日报《星云》版主编、南洋商报《南洋文艺》版主编、文学杂志《季风带》主编。目前为枫林文丛主编。 曾先后获得八届(即1995,1996,1997,1998,2000,2002,2009,2012年度)马来西亚编辑人协会黄纪达新闻奖之副刊编辑奖。
2018年5月29日星期二
召唤阳光
周若鹏【若智大愚 】
约了伯尼斯和诗人黄龙坤在“月树”见面。伯尼斯是乔治市文学节的负责人,请我帮忙介绍马华诗人。途经Aku Cafe,是大将出版社的合作伙伴,便上去坐坐。之前联络咖啡厅的是同事咏京,所以应该没人认得我,店员只是好奇地打量这个人,为什么一直对着大将的小书柜拍照?
我坐到雅致的露台,店员递上餐牌,我看着那些名字陌生的咖啡搔头。我对店员说,总之给我最浓、最烈的。近两日百里奔波,睡眠不足。他说好,这就去问问,不久就端上一杯。咖啡很香,但没有我希望的浓烈。此时,店员和一位看似店长的中年走出来,在商讨如何改动露台的摆设。我在脸书打卡、分享照片时,一位女店员终究还是注意到了,出来招呼:“你认得我吗?”
我不记得,本来觉得不好意思,不过心想她刚才也没认出我,就干脆坦白:“抱歉,不认得。”
“Bersih的时候,我们和俊麟一起。我叫倩雯。”
这么说我就有印象了,名字让我联想起编辑们在我脱稿时对我说的话:欠文。她为我介绍另两位店员,中年人是阿煌。他们回去工作时我和阿煌聊开来,自然从大将和书切入,我也很习惯了大家会问出版业是不是越来越难做?阅读人口下降云云。我总说悲观无用,要找方法。阿煌抽着烟说:“像这些露台的花吧!”
引进紫外线
那是一整排的翠绿,把马路喧嚣区隔在外,不细看还不见有花。露台不长,老建筑的天花板伸过边缘,像一只掩护的大手。下雨时雨水大概溅不进来,但阳光也被挡在外面。阿煌说,老板要种一排芬芳的花,但大概因为阳光不足,花始终不开。怎么办呢?于是他在天花板装了紫外线灯,一般上用于室内盆栽,也不知在室外有效没效。但过了些时日,终于开花,他说看到花开,心情非常愉快。
我们不能老是抱怨阳光照不进来。天花板不能拆、屋顶不能拆,还是可以把“阳光”引入,让花香满室。从事出版业,也像阿煌种花吧,不能老怪读者埋头面子书,而要想尽办法把书本摆到他们左右,也许一抬头就瞥见书缘。山不过来,我往山走去。我分享的照片让作者李欣怡发现了,她再分享出去,不多久又在网络书店卖出20本书。
在Aku Cafe喝这杯咖啡,不只得到了些鼓励和灵感,还卖了好些书,真是赚了。离开的时候倩雯对我说,如果嫌咖啡不够浓,下次再给我弄一杯更烈的,也不知她怎么读到我秘密的心思。
(商余,30/5/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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