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式著中篇小说《马云们》 |
冼式
1〉
第一次看到利志达漫画是改编倪匡科幻小说的《玩具》,连载于《生活电视》(至今仍不解什么因素致使编辑部拍板连载一系列利志达另类漫画);1985还是1986年我记不清,却记得央朋友每期拔出那夹在杂志中间十几页的漫画给我。
利志达绵密的打网跟独特的构图分镜,令我沉迷;支离人、蓝血人——2001在香港,报纸上读到其文字专栏;电邮他约见,在雅兰酒店,交谈2小时;利志达迷对“夏理斯”应不会陌生,问为何夏理斯跟他合作那么多年,他说他也不知什么原因。
“还不趁机会索亲笔签名画?”
那时利志达画风已简约(Superbaby时期),画个跑步的大头小孩后签名。几日后,利志达专栏内提到交谈时我曾问一个关于未来的问题。
后来,看《黑侠》、《石神》。2005在众坊街Broadway Cinematheque内的书店买到利志达限量签名的《K》,迫不及待钻入麦当劳细读至夜,漫步回去时,天际远星,一颗眼睛……
2〉
1992艺术学院毕业工作半年后转职于旧巴生路Taman Desa一间马来人经营的广告公司。只有两个华人:我跟初级美术指导;她是个有点胖的女子,录音机反复播一张Cassate(那时还听卡式录音带)。创作部爱在5点钟开会,6点钟会议结束后,马来创意总监跟马来美术指导拜拜后扭着懒惰的屁股走人,我跟她一星期有四天加班到深夜,录音机反复播那张Cassate;离开办公室载我到Jalan Pahang尽头 (Jalan Genting Kelang前端),多少个深夜,车内亦是听那张Cassate。
终于一夜,瞌睡的我:“咩带?”
The Allan Parsons Project。
我:“咩歌?”
Eye in The Sky。
她的车走了,我截德士回到Taman Melawati住处,天际远星,一颗眼睛……
3〉
两年前春末时骑脚车于黄河边上果岭区大道(K64路碑处附近)停下,细看〈侵华日军上河王村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碑〉;一个老人走来,跟我聊几句;按他的指示,我骑前去,看到一堆漆着蓝色的箱屋,再骑前,一个被拆迁的村子,被敲得洞裂的民房,衬着夕阳,冷风里毫无叶片的树林,枝丫似索魂的手;那当儿,废弃的公厕忽飘出一个女子,滑着手机,那感觉,非常“蒲松龄”。
12/5/2017,马云的eWTP 马来西亚数字自由贸易区跟中国杭州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正式开启互联互通;紧接着,更多的eHUB(数字中枢)将链接,铺成一条具经济战略性的“数字丝绸之路”。
有个声音说他喜欢马云说的“马来西亚比我想像中更有效率!”
谁?
那又鸟!
4〉
David Bowie离世后不久Prince也走了,两人都创作过对未来非一般想像的歌曲:《Life On Mars·1999》。这类前瞻性的艺人少有。我非常感触,纪念他们的诗,句子自然流露,一下子即写就,止于该止处。Daft Punk对机器人的情怀跟标志性的头盔还有许多创意特出的设计早就这里那里闪现,至他们的《Get Lucky》全世界才认真关注。以上三者,乃《马云们》音乐性的Inspiration——虽然章节名取自谢天笑。
5〉
第N次浪荡马六甲,于几间背包旅舍一日宿过一日。
在马六甲海峡看填海,想像600年前郑和船队的辉煌浩大。中国“一带一路”工程已启动,百亿美元的投资:皇京港、几个人造岛跟低调进行的军港。
马六甲河口有间马来档,我常在那里喝Teh Ice边吹着海风边滑手机,什么情况下下载了“WRITE小说”App的呢?规定千字才可上载至“书城网”——就这样按手机写出《马云们》;有时热得受不了,就转去〈英雄广场〉。
若有导演问小说里“我”的型像,David Bowie二十几岁那样子就对味了。
6〉
对我而言,〈真言社〉跟〈魔岩〉让我对中文音乐改观并烙下深刻的影响——著名资深音乐工作者Cello 正是幕后推手之一。说真的,不知什么情况下对他面子书帐号发出“Add Friend”的请求,隔了很久的一天,他问我是谁;我忽想起可能是林强或袁智聪的朋友;当夜看他的Blog,那些文字情感让凌晨的窗外温暖。
近20年前,作为实习生(Intern),Marek 被安排到新加坡,我跟他怎么认识的,真记不起。他是我现实世界里接触的第一个波兰人;烧了张CD给我,精选波兰乐队的歌。一年后他回国,没有通讯地各自生活。去年通过Facebook才又联系上,他已在美国。某日,见他一张照片,非常适用作封面;感谢他允许使用。
为自己的文艺作品特别创作相关音乐是我的意愿。多年来无缘碰到合作的伙伴,今年初与Can Can交流,其热诚与别无要求的合作同样使我对冷然的现实世界多一丝温暖。感谢他编曲与制作,一起为《BORISKA》特别打造两首小说主题曲:《马云们》、《导游》。
7〉
天际远星,一颗又一颗眼睛……
中篇小说《马云们》
作者:冼式
出版:大河出版社
(南洋文艺,31/5/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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