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12日星期二

阅读的语文

刘放【生活随笔】

所谓阅读的语文,所指是个人研读文献时,仅能看懂而已,但不见得能写、说、听,可简称其为工具性或作业语文(Working Language)。一般上,社会科学研讨会的主持人在介绍主讲者时,多会提示说主讲者对所研究的社会,具有工具性的语文。这可提高听讲者的信心。

不会讲、不会听、不会写,能勉强阅读

在1980年代,因要到日本大阪的神户暨兵库县研究山口组,我花了几个月恶补日文。不会讲、不会听、不会写,仅能勉强阅读警察研究所的期刊,大部分的资料以统计数字出现。我后来连在京都大学期刊上发表的论文,也只是用英文写的。倒有人把我用英文写的一篇论文译成日文,而你刚好看过,我得说我绝对没有那种功力。不过,我可以加入“五语三文族”了吧?
不可以。
文字方面也应有级别的:会写和能阅读。而我那时的日文程度充其量仅能阅读我本行、且是量化的学术论文。何况,汉字也给我带来不少的方便。不过,也常提醒得小心避免望文生义,如“出卖大日本”、“大丈夫”、“料理”等字句。
在新加坡大学(现国大)任教时,因教学要开口、做研究要看书、上小组讨论要听懂学生的报告和问题,仅学到薛老友一句How much ,如何了得?该时,中文著作都不算数。故必得以英文发表论文及出版专书,其实那时也还是不算数;当时只注重教学,和训练公务员,尚不知研究为何物。为顺应潮流,不少讲师都把华语华文的口径封着,直到中国大陆开放做生意后,才开封。杏坛里的“二语一文族”遂不时冒出层土。
我应可进入“六语二文族”了,但那也仅是这模式里的一种变异:“2种讲听写读/3种仅听/6种可读”。这仅是个人的经历。真正的变异模式应会更复杂。双语精通虽不是想像中那么简单,还是有的。

(商余,2/12/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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