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7月11日星期三

书法和五花肉

小黑【半张桌面】

有一天,我和多年未曾见面的中五同学正敦聊起故乡的人与事。正敦无意间谈起父亲的书法,他兴高采烈,赞不绝口。我听了飘飘然,很为父亲感觉骄傲。话锋一转,正敦说,他家里还收藏有父亲的书法一幅。这还得了,我马上追根问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家都没有父亲的墨宝呀!
原来当时正敦常常在德教会流连。有一天道济师尊降銮,送了一首诗给正敦。不知何故,父亲竟然将整首诗抄录在红绸布块上,送给了正敦。        
当天回家,正敦马上拍摄影相,whatsapp 了我。我从手机画面上看见父亲的书法,不禁一阵慽然。缘分这回事是真奇妙的。如果不是正敦亲近师尊,也就不会获得此诗,更不可能得到父亲的书法了。那个时候,正是父亲结束了生意,到德教会当座办的暗淡时段。虽然如此,父亲还是很能够和年轻人往来,所以正敦能够和父亲结缘。

割五花肉答谢

其实,父亲生前还在平安村当书记,就给乡下父老题写不少堂号牌匾。他们很珍惜这些堂号的书法,都会将它高高挂起。待到年底,屠杀牲畜祭拜神明,顺势切割五花肉一大块送来我家,答谢父亲的书法题的堂号。只是时代在变迁中,很多家庭已经不再悬挂堂号。年轻人出生在这个国度,哪会关心堂号的出处呀。何况现代电子书法普及,只要交给广告商,什么字体不能复制?
年级大了,对于人间一些事情的巧合我一向认为是早有安排,勉强不得。我和正敦一同上的中、小学,中学5年毕业后,各奔东西。去年底才和其他同届同学联络上,已经是50年后的事了。
扶鸾这种活动在很久以前已经存在。民国初期鲁迅等文人甚至为文禁止老百姓沉溺其中。但是我在读初中的时候开始就阅读乩文。读中学时候,甚至听说小学林校长挑战师尊作诗对应失败,下半生因此服务德教没有后悔。书写乩文须得二人共握柳枝在沙盘上游走,旁有一人念出乩文。乩文的迷人在于他们3人,有的是不识之无,甚至有贩商屠夫,亦能挥洒成章。
我一向喜欢书法,经过店铺、庙宇或宗祠都要观赏书法的美丑。国内的二百多所德教会堂号,除了张果老、济公与何仙姑所题之外,我认为柳浑的书法最出色。原来他还是唐朝宰相,为人耿直。读者有机会可参考实兆远德教会的牌匾,以及爪夷村德教会收藏的一幅柳浑题字的对联。微妙之处,尚待科学高明者解析。

(商余,9/7/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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