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5日星期三

记忆中的 果实

小黑【半张桌面】

有很多乡下的水果我们儿时叫不出来。一些花、鸟、鱼、树,我们不知道它的名字,只好跟着一些老人家的叫法,久而久之,也就给定了名称。
庆赞中元节当天,岳母拜祀大士爷的贡品当中,又见一串串的赭黄色果实,它的外貌颇像Buah Langsat,却又比Langsat的果串长。它既不是Duku Langsat,也不是Dukong,它是季节性的水果,偏偏每一年拜拜大士爷总会看见它。我们都叫它Buah Ramleh。我一向认为它是Buah Rambai,最近查证谷歌,果然没错。
我过去10年车子一直在大山脚与槟岛之间穿行,经过的小镇有一个名为Setul,我请教马来老师,她也以吉打土音叫它为 Setoi,正好是我儿时的记忆。此果也是赭黄,大小如拳头,颇坚硬。切开来,内有几颗果实,略涩。一般马来小贩将果皮削掉,再将它浸于酸甜糖水中,再以玻璃罐盛着出售。儿时没有好吃的零食,吃起此物,还算勉强。

不好吃却难以忘怀

儿时的野果,最叫我难以忘怀的还是 Buah Keriang。这也是我根据当时发的音拼合起来的一种果实。此果像桑葚大小,但是较桑葚光滑,熟透时红得发紫,而且较桑葚甜得多。儿时上学,经过印裔的士司机山姆更的家,屋前就有一棵Buah Keriang的果树。树身颇高,它15年上才开花结果,果实整串悬挂在半空中。大妹和我常以短木块对准果实抛掷,偶有击中,即一起送入口中。有一天,收获颇丰,妹妹将果实收入衣袋,回家忘记处理,染紫了白衣,被母亲鞭了一顿。搬离小镇,我已经多年没有见过此果实。事有凑巧,该片土地已经被妹婿购买,只是大树已经不复存在。沧海桑田,感慨良多。
五十多年来,我们的农业多有进步。许多叫得出名字的水果都有显着的改善。最脍炙人口的莫过于果王榴梿了。以前爸爸从华玲收账回来,常买了一麻袋的榴梿,不过5令吉,让我们吃得不亦乐乎。其实那些榴梿,比之今日的名种如猫山王、红虾、黄姜、黑刺,真有天渊之别。但是在贫瘠的年代,如何有机会挑选?幸好农民有求知、勤奋的精神,一代一代改良,终于将乡野的果实摆上国席。
一些经济价值低的果实渐渐被淘汰了。上面提起的儿时果实已经少有人知。Rambai果实产自森林,偶有发现,真是兴奋莫名。那是记忆中的水果,曾经在儿时吃过,虽然不好吃,还是难以忘怀。

(商余,3/11/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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