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8月29日星期三

【故事系列专栏】吴鑫霖 

“我们家养的阿Boy被打狗队打死了!”

首先是他们的母亲先哭喊着,请求打狗队的人不要对他们家的阿Boy那么残忍,她答应会在今天赶快到市政局处理狗牌礼申。但没等她把请求表达完,一声枪响,碰——就打在阿Boy身上,可是只打中阿Boy的大腿。因疼痛发起疯来的阿Boy,三两下就挣脱了另一个打狗队的队员,她大喊:“阿Boy快跑!快跑!”阿Boy似乎听懂人话,但也许是太痛了,同时又想保命,不顾一切阿Boy就往他们家旁的亚答林中窜逃而去。

傍晚,他们的母亲如常地把饭倒在阿Boy的铁饭碗中。隔日,铁饭碗爬满了蟑螂蚂蚁,还有一只不知何故死在一旁的老鼠。他们家自那天后,就不再见到阿Boy了。当我听她对我说起养狗的事情,他们都会说起阿Boy的各种乖巧逸闻。我听着听着,心底想,最后他们在阿Boy之后,又养了一条新的没有申请狗牌的菜狗,名字也叫阿Boy。

他们的母亲站起来,拿起多年前拍的全家福说:“这是我们那年过年时拍的——阿Boy就趴在我们旁边一起入镜了。”说完他们的母亲似乎很怀念,也似乎很惆怅的笑了。我喝一口茶,看向屋外的阿Boy,趴在五脚基懒洋洋地睡着了。

(南洋文艺,30/8/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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